“纵观古今，他是所有研究院的产中最特殊的一个……”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难怪议会敢直接把阿德利安送过去——东帝国不会销毁阿德利安，而是会想办法离间阿德利安和西帝国，他们会告诉阿德利安：看啊，你的国家抛弃了你！因为你原本就属于我们！

阿谢尔叛逃这么大的声势，很快群众就会反应过来阿谢尔唯一的雄失踪了……在那之前，议会必须给自己找好不展开营救的借。

西兰颤抖，声音轻得仿佛连呼一阵风都是罪过：“可他……他还是个孩……”

“他保持这个状态保持了三十五年。心脏在动，但大脑死得像是不愿睁看到这个世界。我不确定这对他而言是不是件好事……”

“没有。”艾伯纳冷冷地说，“雄虫的基因傲而脆弱，无法接受任何外力的纵。连提受率都很难，更何况直接生产雄虫？”

艾伯纳：“……我们离题了。”

“——他是唯一的活。”

离开研究院的时候，他可怜兮兮地说……

“不过有一可以肯定——这个极其珍贵的试验品上没有任何信号接收和发送装置。东帝国若想回收，无论是情报还是他本，都必定要接他，并且绝不会轻易销毁如此妙的贵重品。所以……”

西兰一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谢尔知吗？”

“消耗品，战利品，实验品……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东帝国最科技的结晶。作为阿谢尔奇袭成功的战果之一，在一座沦陷的东帝国研究院中被收缴。和其它的东西一起，转送西帝国研究院分析、研究、贮藏。”

艾伯纳只恍惚了一瞬。

“所以你们也往他的脑里放了东西。”

西兰明白了：

……

阿德利安的失踪是瞒不住的，爆发来是迟早的事。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酸涩了。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平淡地陈述：

西兰咽了唾沫，“东帝国掌握了，呃，育雄虫的技术……？”

“……既然是活，那就需要决定是销毁还是保留。经过我们的检查和研究，研究院认为A371009和寻常雄虫幼崽没有任何区别。至少生理上是的。可东帝国在大脑与神领域的造诣走在最前列，我们不敢肯定A371009的脑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雄虫的大脑被动手脚的先例，我们缺乏对照组……那些被洗脑、眠、下达暗示的士兵，他们的改变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意识到，总是防不胜防。”

他的话透了一个同样可怕的情况——东帝国很可能直接将雄虫当试验品了。

难怪议会一定要让阿德利安叛国。

“他不知。”艾伯纳说，“这是最机密。知的只有研究院和议会……现在还有你们。”

艾伯纳神地想——他现在落得多漂亮啊，白皙俊秀，笑起来比油更甜。他叫他‘教授’，声气地叫，脆生生地叫，地叫，孺慕、信任、憧憬地留恋他的怀抱。

“好，当我没问。但还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回答我。院长先生。”西兰一字一顿地说，“对你

，保持这态度……假装自己不受情影响，能让艾伯纳先生好受些。”怀尔德说。他也和艾伯纳一样，一副无悲无喜的冰冷模样，像尊石的雕像。

艾伯纳推了推镜，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低垂的眉。

“婴儿。”艾伯纳说，“他是个婴儿。在东帝国的时候是，在西帝国，也是。刚破壳，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皱的，一小团，只有掌大，肤是红的，完全看不现在的样。”

西兰怔愣地，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碰，发一个无声的‘卧槽’：“而且还是个雄虫……”

“我不明白。”西兰说，“东帝国的扫描和检查技术也不是吃饭的。你们这么肯定东帝国不会发现这个东西？又要如何跟……”他艰难地说：“被东帝国……策反，的阿德利安接？”

“……是的。”

【“我舍不得你，教授。”】

“库。”艾伯纳自般重复了一遍，“那是星历6337年的事。代号为‘A371009’的……货，运达研究院，登记库。”

艾伯纳：“……对，还是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