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才,天资卓绝,就该在战场上绽放光彩。登上巅峰,不过是时间问题。
阿谢尔刚开始没接受过操纵机甲的训练,是个野路子,驾驶全靠悟。后来被康德安排着塞进了新兵里,第一次驾驶精神接驳的机甲,相当不习惯。然而新兵们都是军校毕业的,只有他没有经验,从队伍里一步摔出来,摔得屁股朝天。沉甸甸的机甲咔吱咔吱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阿谢尔还总想给机甲加个驾驶盘,他觉得要是有个盘自己能开得更好。
“可一般机甲都是驾驶杆。”康德纳闷地说,“他偏偏想要个盘。”
阿德利安笑出了声,心想那该不会是方向盘吧。
“对、驾驶盘,哈——”
康德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谜底能戳中四十年后的笑点。
他一时忧心一时忍俊不禁,并未刻意遮掩。康德看在眼里,心道:如果这就是阿谢尔所见到的风景……
那康德也不奇怪同僚的沦陷了。
冷漠如帝国尖刀呐。
不,不如说……
他的余光落在阿德利安身上。
少年坐得不算远,但始终恪守着一段距离。他的身形显得更小,眼睛却更亮了。一对蓝眼珠在白皙的脸庞上徐徐生辉。少年克己守礼地端坐着,只有脑袋微微倾过来,耳朵尖恨不得离他更近点,好把有关阿谢尔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俊秀的面容上浮现出神的神情。
谁能拒绝他呢。
哪个雌虫,能拒绝这份诱惑呢。
康德摇了摇头。
故事还没讲完,月亮先睡入了枝头。康德一时没意识到葡萄藤的阴影早已远去,直到时间不早,阿德利安与他告辞,难得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康德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这张吓人的脸。蜈蚣似的疤,有过吓哭胆小雄虫的风光履历。
他看看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的背影,轻叹一声。
阿谢尔有这样的雄主,他也能安心了。
几天后,述职完毕的阿谢尔回来了。阿德利安下课便飞奔过去,在校门口扑进了男人怀里,像只归巢的雀鸟,快乐地落到阿谢尔的臂弯上。来来往往无数雌虫纷纷侧目,又惊愕又嫉妒,刀子般的视线统统被阿谢尔无视了。
阿谢尔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住他,险些用大了力气,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收紧手臂的冲动,轻柔地将小雀鸟抱好了。
他轻声问:“这么开心?”
这么问着,阿谢尔的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他的小雄子从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这般亲近——肯让他喂一喂,亲一亲,都是极少见的,被晒的基本只有丹尼尔。更别提像这样,主动扑进他怀里。
阿德利安宣誓主权一样搂他的腰。掌心下的腰背精干有力,腹肌饱满,有着肌肉特有的柔韧手感,这具身体,宛如被丝绒精心裹藏的钢铁,温热,坚不可摧。
阿德利安叹息:“你去了好久。”
阿谢尔歉疚道:“精神检查多花了几天。”
他的小雄子刷的一下抬起头:“检查?什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