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储君元妃的待选女中，她一就相中了这个门阀士族却分外独特的少女，即使她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女。

“原来芝仰慕我母皇，若想知当年的事，不如来问朕，史书哪有朕知得清楚，其中的秘辛史官可是不敢记载于册。”楚玘微笑的说，“那便说好了，朕要当这首曲的第一个听众。”

钟离谨与楚明懿的声音渐渐远去，楚玘微退到殿外，低垂着睛。

“不气了？成亲嘛，孩想选自己喜的，有何不对。”

楚玘微起了兴趣，“芝作的哪风格的曲，打算用什么乐弹奏？朕听闻芝琵琶技艺长安一绝，可惜我还不曾听过。”

“甚好，此图芝予我和工再仔细研讨一番，如何？”

王蕴将图纸折好装信匣，笑得温柔，“陛下拿去便是，能为陛下解忧，臣妾窃喜还不及呢。”

“不放，我从西域寻了一匹好，今日带你驰骋去。我抱着你去换骑装！”钟离谨说着抱着楚明懿就往后殿去。

王蕴避开楚玘微过于灼的眸，低低应了声，“好。”

楚玘微亦笑着颔首，不经意看见被镇石压住的一角谱曲，她将之，好奇：“这是哪首曲，朕好似没见过。”

阿耶说她选自己喜的，她应是喜王家蕴姑娘的。年少王蕴给玘凝伴读之时，她是见过她的，她一直记得那个纤细的少女永远直的腰背，永远不错的礼仪，还有那双温柔却毅的净眸。

“还不将我放下！”

楚明懿被她抱在怀里，揽住钟离谨的脖，脸上羞赧的神。一把年纪还被当成少女抱在怀里，说着骨的情话，尤其是当着亲信、孩的面，她羞恼的捶了钟离谨的肩，嘴角却微微弯起，

“你总是忧虑甚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陛下......陛下？”王蕴的声音将她神思拉回到前，楚玘微避开王蕴探究的神，将目光移到纸上，心中暗惊。她的想法许多之与自己竟不谋而合，更甚者其中有些巧妙之还是她没考虑到的。

王蕴见她仔细地看谱，罕见的羞赧之，“这是臣妾自己所作，还未成曲，陛下应当是不曾见过。”

退下了，母皇的怒气还是让阿耶来承担吧。余光看见钟离谨一脸溺将楚明懿横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

“哼，不想与你说......我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这皇后之位牵扯甚重，我怕玘微日后......”

“钟离谨！”

“怎么能不哄呢？脾气大的陛下也是我心的陛下。”

王蕴轻抿嘴，抬眸看她，风姿秀雅，“臣妾不敢得一绝的名号，若陛下想听，下次来臣妾为陛下弹奏一曲。这首臣妾想用琵琶奏，近日臣妾拜读到太上皇登基之时的记载，元殿暗汹涌，铁甲银羽惊现杀意，太上皇临危不惧，风华绝代，臣妾有而发，所以想以此谱写一首琵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