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一身净白的皮肤上有很多暗色的疤,“你当我傻?”
徐恩炎这才坦白说,“这个我也说不准。消息封的很严。”
他说,“你带来的那两份合同的确是我们公司和他签的,但那就是正规的注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
苏岱影默不作声。他也不懂,也不好说。
徐恩炎说,“你就一点不怀疑是他自己作的?”
苏岱影摇摇头说,“我要是知道他和祝家走得这么近,肯定会提醒他。”
“那现在流程走到哪一步你清楚吗,被关押了吗?”苏岱影问。
徐恩炎耸耸肩,“据说还在取证环节。”
“至于会关在哪儿啊……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押送回京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照这样说,是连探望都不能的。
如果自己反应快点就好了,苏岱影想,说不定能和詹子安见上一面,或者是当初出差为什么没陪着一起?他想。
他躺在徐恩炎这个地头蛇的床上,也只打听来这些,想必其他人也了解不到别的。
苏岱影说,“如果我要你救他呢?”
“什么?”
苏岱影重复道,“如果,我求你,救救他的话,”他半天才把那句话说全,“你肯吗?”
“当然了,”徐恩炎说,“你从小到大也没求过我几次。”
苏岱影冷着脸道,“我爸的告别会上,我求过你不要走,你还是走了。”
“那不一样,”徐恩炎说,“他害我成了黑户,一辈子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我怎么可能留在那替他做事?”
苏岱影皱了下眉,黑户,我怎么不知道?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又问,“那条件呢?”
“你还有什么呢,”徐恩炎说,“你卖表换的钱,还是陪人喝酒睡觉赚的辛苦费?”
“苏苏,我了解你。现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你都没法不去做,”他说,“因为你没有筹码。更因为我们曾经是家人,你不忍心拒绝。”
苏岱影笑笑,懒得反驳。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他说。
“既然你那么想救詹子安,那就先留下来吧。”徐恩炎说,“条件嘛——我想好了随时定。”
“好。”苏岱影说,“你为难我,总好过为难他。”
徐恩炎听了,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沉下来。他提起苏岱影的领子,重重地吻他,“说这种话话,不怕我生气吗,”苏岱影刚刚吃的雪糕里有榛子,口舌尝起来还有种冷滋滋的甜。
那股榛子奶油味在他们间融化成一滩不合时宜的蜜意,甜得发腻,甜得徐恩炎发起疯来,一发狠把苏岱影的嘴和舌头都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