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岱影了睛，“谁？”

苏岱影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信你。但我更信钱，你知的。”

“好吧，”林踪说，“你妈留给你的钱呢，还在吧？”

林踪不以为然，“不鬼混怎么养你？”

林踪就又问，“蒋东隅再找过你没有？”

“也没有，”苏岱影实话实话，“就是想攒积蓄，也不一定要买房，就想万一哪天要添个大件，手上也总得有。”

苏岱影笑了下，“他是自杀，又不是意外。”赔的那钱还不够补亏空，哪有自己的份儿。

“自立门，行啊苏公，”林踪笑着揽他的肩，“还差多少钱，我给你添。”

苏岱影说，“不关你的事，就问你能不能把这表卖了。”

他今天用的是酒店的沐浴洗的澡，香调是玄乎其玄的木质香，带焚烧过的白檀调，闻起来就更禁。但这疏离的味一贴肤又是的，冉冉绵绵绕在你前，装视而不见都不行。

“真缺钱了？”他把下搁着苏岱影的肩上，用鼻拱拱他的发梢。

林踪呆了。

他都是视线顺着苏岱影光洁坦白的小腹向下，看见他微凸的骨上挂着脆弱的绑带，在大

“你爸当时，那么大个富翁……就没个什么保险之类的吗？”

“再问你一次。”说着，他笨拙地把上的睡袍扒开。

林踪看着苏岱影脸上的神情，说这话时不悲不喜，连睫都不带颤一下的。

“我先问你呢。”苏岱影说。

“啧啧，”林踪摇着叹，“这可是你的成年礼，全球限量，你舍得吗？”

和苏岱影拌嘴。

“什么啊别来，别烦我啊......唉？”

“好吧。”苏岱影信他。

林踪抱着他闻了闻，终于说，“有倒是有，就是有远。我打听好再和你说。”

林踪也不抬，“呵，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猛男变装视频，穿女仆装扭来扭去的，什么鬼啊，你别想。”

小明星一蹬把拖鞋踢掉，醉酒的人气势就是足，差把鞋踢到人家的灯上，然后苏岱影睁睁看着他扑啦一下上床来，“……啊，你说你要卖表啊？”

林踪心里就清楚了，不再提。苏岱影这才有好脸，乖巧地扎他怀里。

林踪微信上加了几千个人，人脉最广，消息也灵，这事苏岱影还得问他。

“在是在，”苏岱影说，“都在银行里压着呢，我也不想动。”他说。

苏岱影低笑了下，起跪坐在自己脚尖上，“你确定不看啊？”

没一会儿，两人都静静躺在床上玩手机。苏岱影突然趴过来说，“林踪，给你看个东西。”

“别跟我装，”林踪说，“说实话，真缺钱了？不会是詹安那不行了吧？“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苏岱影不言语，转过去躺在自己的手掌上，像尊小小的凋零菩萨卧在破庙里——菩萨再小也是菩萨，半天才说，“我想自己买个房。”

谁浴袍里还穿衣服啊，不久穿个内衣——但这不是普通的内衣。

苏岱影没回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试探，确认林踪还神智清醒着，才问，“想卖了。你知哪有地方收的吗？”

林踪一看问了不该问的，立刻把话题打住，“别多想了苏苏，但凡我有张床，就有你睡觉的地方。”他说。

苏岱影觉得好笑，不理他，曲坐在床上，摘下自己手腕上的表放到一边。林踪一坐到他跟前，问，“看什么呢，想换表了？”

苏岱影用手指抹一下他脖上的印，“鬼混也不低调。”

“你的表都是限量的，还刻了字的，怎么卖？”说罢，林踪从他手里把那枚劳力士迪通拿金表抢过来，表盘背面清清楚楚刻着他的名字的首字缩写，下面还附了制表匠龙飞凤舞的签名。

林踪听完也笑了，指着他的鼻骂，“，小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