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想从他脸上看什么异样来，可事实证明他的修为还是太浅了些，压没有看什么不同来。

在他的威慑之下，工那些人连夜琢磨，终于将邓老三店铺里的榨油机给琢磨地差不多了。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虽则萧衡嘴上不说，可其实早已经将唐璟当成了自己人。

“你自己在这

周侍郎原本以为唐璟今儿又要折腾来折腾去，不让他们消停。可没多久工一群人便发现了，这唐经历今儿好像安静地有些奇了。

周侍郎忍不住好奇心，明知不该上去多嘴，可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唐璟旁边。他踢了踢脚下的石，明明有兴趣装作无意地问：“怎么，唐经历今儿是不兴了？”

唯独自己份这件事，总是不知如何开。他有想过等唐璟朝，这事本瞒不了多长时间，可萧衡没想到那这事儿并非以自己坦诚收尾，而是以张秉陵馅终结。

“温雅端方？”唐璟仔细琢磨着四个字，只觉得熟悉。

周侍郎鄙夷地看了唐璟一：“这你都不知？”

今儿他们便在工里准备自己造一台。用着别人的，总归都不妥。唯有自己一个，往后拆卸下来才能方便许多。

当初小汤山一行，他原本就是便衣行，为了打探实情，不好对外透份。后来瞒着，却是因为唐璟足够有趣，这样的人萧衡平生也是一次遇见。

“没有。”唐璟懒懒地回。

唐璟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打听清楚，不过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旁边好像就坐着一个事事通的，唐璟立回：“对了周大人，你可知圣上膝下有几位成年皇？”

唐璟拍了拍衣裳从地上爬起来：“不听了。”

“我哪里知的那么清楚，不过常听人提到太和二皇，余下的就不甚清楚了。”

周侍郎见唐璟诚心相问，也终于算是找到了可以显摆的机会了：“亏你还是官的，怎么连这些事情都不清楚。圣上膝下拢共有三位成年皇，嫡长便是咱们如今的太殿下，殿下素有名，人如君，温雅端方，那二皇殿下也是不错的……”

这一日，唐璟几个人依旧没有在司农司。

唐璟双目放空了一会儿，周侍郎就在边儿上暗暗打量，他恨不得唐璟心情不兴呢。

实则，唐璟今儿是兴致不大，但还真的没有生气。诚然，昨儿周侍郎那话是让他难受的，可唐璟这人好就好在他是一，他不外那些里胡哨的东西，只凭直接看人。直觉上，唐璟觉得伯温兄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因为瞧不起他而故意隐瞒份。

可他会不会生气？萧衡也不知，对他来说，这事儿也算是棘手的难题了。

要跟唐璟说清楚……

唐璟今儿是没有能缓过来，不过一个晚上过去，早已经不像昨日那样生气了。他只是在等，等一声不知会不会到来的歉意。

“我说，你到底在不在听？”周侍郎有些生气，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周侍郎：“……”

为储君，就连门遇灾，险些丢了半条命这样的事都能视若寻常，可在唐璟这事儿上，萧衡却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

若是等不到的话，唐璟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失望，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