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

“你就狡辩吧，孰是孰非，但凡有睛的都能看得明白。”

教训完了张秉陵，皇上还嫌不够，又特意将镇国公叫里来一顿批。

“圣上，臣确实有罪，罪该万死，可如今最重要的是赈灾，臣恳请圣上给臣一个罪立功的机会，先带人前去赈灾，等灾情平息，臣必定再次请罪。届时不论圣上如何置，臣绝无半怨言。”

镇国公觉得皇上说得太过了：“臣只是恨铁不成钢了些，哪有什么恶痛绝？”

“这父之间，哪有那么大的仇大恨，你家这二公分明是个不错的，还知惦记着百姓，又是个务农的好手，怎么就叫你如此恶痛绝了？”

皇上看他面凄苦，倒也没有继续嘲讽下去，只：“说什么前去赈灾，你以为赈灾的事儿你逃得掉？”

“这……”张秉陵眉都皱了一个川字。这事吧，其实也怪不到他们京兆府的上。

骂完了，了自己心里的这恶气之后，皇上的脸才好了些。

当初镇国公府的二公派人过来的时候，也没怎么说清楚，他们京兆府的人听到那样匪夷所思的话，理所当然地没有当一回事。何况那镇国公府的二公平素名声又不好，谁人不知他就是个纨绔弟，如今去了小汤山的庄地还消停了一段儿时间，否则他在京城的时候，哪天不是惹是生非，没个正经？这样的人说来的话他们能信？不存在的。

这事本不该跟镇国公有关系，皇上骂他是因为镇国公老是败坏自家小儿的名声。以至于如今京城百姓一提起唐璟，总是下意识地摇。说唐璟名声不好是因为沈家那姑娘的人，多半对镇国公府不大了解，但凡镇国公这个当爹的还有一在乎孩，也不会从小到大都这么埋汰自己的亲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唐璟名声臭，与其说是沈玉琼以一己之力促成的，不如说是镇国公日积月累抹黑的。

他舒服了，对着镇国公的时候便没我横眉竖，而是缓缓劝了两句：

张秉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说什么都错，早知就不说了。

“这回赈灾的事务必给朕办得漂漂亮亮的。回朕若是满意了，给你记个过，免了你一年的薪俸，这事儿也就罢了。可若是再有什么差池，这京兆尹的位你也甭了，赶收拾包袱吧，朝廷可养不起什么不中用的蠢货。”

镇国公来大明也是常有的事儿了，可是一就碰到了这样一顿臭骂，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皇上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还敢有怨？”

这回倒是不是因为那不肖惹了祸，而是他长了本事，提前预知到冻灾，叫人跑去告知就京兆府。可惜京兆府的人压没将这些话当成一回事。

至于后面他们拿这话反过来嘲笑唐璟，准备看他笑话的事儿，张秉陵就不大好推脱了。

不中用的京兆尹心地接了这差事。

明白了皇上的思路之后，镇国公再次在心里骂死了那个不肖。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挨骂？

张秉陵苦笑一声，他本来也没想要逃啊。

皇上骂得太厉害，以至于镇国公起先都有些被骂懵了。回仔细琢磨了一下意思，这才心一梗——原本又是因为那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