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行云，可我不愿为后，去侍奉另一个男人，我怎么得到……”章晔再度难过起来，“而且，待大哥名正言顺……还不知要多久……”

萧妙磬提到晏行云，章晔不着痕迹颤了下。她咬，像是纠结要不要把心里话说给萧妙磬。

只是她帮不了章晔。

章晔鼓起勇气看了萧妙磬，鼓起勇气说：“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在州时骗了。”

“走吧，我们回宁生殿，已来许久了。”萧妙磬抚上章晔的手背，“你心中有什么想法，试着多和蓟王还有晏先生沟

她也知晏行云的才名，说是人中龙凤不为过。但是她总觉得晏行云这人外内冷，看似温柔可靠，实则和章诏是一路人。

对章晔的苦恼不安，萧妙磬是动的。

章晔说到“八抬大轿”时，中仍旧梦幻般的憧憬。

萧妙磬看在里，直叹她单纯。小晔始终梦想着能像玉公主那样，嫁给她的萧史，琴瑟和鸣。然而世里能有几个萧史？天真是致命的。

以章晔这般天真不谙世事的，哪里牵绊得住晏行云？

尽天下诸侯都有此想，可谁也不敢轻易摆在明面，免得留一骂名。

“怎么会这样呢？行云明明喜我的啊，只要大哥，他就会娶我，为什么会这样……”

用力握住，半晌才松开，低低：“殿里闷，我坐不住，就来了。”

“你是章诏的妹妹，站在他的立场维护他的利益，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不怨你。”萧妙磬心平气和，“同样的，我也没什么资格怨你。那时我也挟持你和晏先生为人质，不是吗？”

萧妙磬没有打岔，耐心听章晔惴惴不安的絮叨。

殿里不是闷，而是那明枪暗箭的世界让章晔不过气，萧妙磬心里明白。

同是女孩，同样份不凡，她与章晔共情。

她看了萧妙磬，见她温宁而淡然，周仿佛有让人靠近让人心安的力，章晔终是忍不住倾吐来。

“更可怕的是，大哥和行云密谈了许久。等我再找上行云时，行云居然也劝我为后。”

“添音，你知陛下看我的神是什么样的么？又惧怕，又仇恨，就仿佛我是条丑陋的毒蛇。”

“行云他说……要我忍一忍，以大局为重，先为后，替大哥看好陛下和他的后。来日待大哥名正言顺，我就可以功成退，行云届时定八抬大轿娶我为妻……”

萧妙磬并不知萧钰和她看法一样，她问章晔：“晏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

“他对陛下说要我贵妃，他明知我和行云互相有意的。前几天陛下的杨皇后联合其母族杀我大哥，大哥提前获悉他们要举事，将杨家满门杀死，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没留下。他还当着陛下的面活活勒死杨皇后，让陛下立我为后。”

萧妙磬不忍再说下去，她想，章晔怕是都没意识到，自己把自己大哥的野心说给了外人吧？

名正言顺四字意味着什么，不就是章诏想当皇帝吗？

“越王对真好，我原以为我大哥对我也很好的，但是现在他变得越来越可怕了。不……不是他越来越可怕，是我以前本没有认真认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