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复杂极了，却又在这一刻，恍然想到袁婕。

她低笑着靠在侍婢肩，被她们扶走。在踏内室的时候，她回看了萧绎一，脸上是无比讽刺的苦笑。

“我兖州门阀苏氏一族，确实是灵帝的苏贵嫔。那时候赵王作，与灵帝两败俱伤，郭贵妃和徐贵姬在后兴风作浪，都想要杀死灵帝，让自己的儿取而代之。”

“到今天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让我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难受，是不是这天底下有苦衷的只你一人！”

“伯父……”萧妙磬又唤萧绎，“怎么会……”

。

“呵呵，萧绎……”

“阿娘……”

萧绎忽而说：“添音留下，我

甘夫人还在笑，笑着笑着就泪。萧钰唯恐她再待在这里会动了胎气，忙转着椅去，喊了侍婢们殿来，将甘夫人扶回同心殿去，顺便他还命人通知医女去同心殿照顾甘夫人。

“只是那时我已被萧绎换，留在寝的是我的贴侍婢，她代我赴死。所谓萧绎从鄱郡将我带回，还有所谓我的亡夫虞翻，都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甘夫人低低的笑声忽然响起，听来像是钝刀磨过耳畔。

回答萧妙磬的是甄夫人，柔婉的音着愧疚和疼惜。

“负心汉，、……我这辈为什么会嫁给你，我的一辈，大好的年华啊，就是因为你、因为你……”

原来他都知的吗？

萧妙磬猛地跪直，看到和她一样震惊难当的甘夫人。震惊的人只有她们两个，没有萧钰……

“添音，对不起，我们一直瞒着你。”

甘夫人走后，殿内安静了许久。

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就如萧绎所言，我与他并无夫妻之实。他与灵帝自幼相识，情匪浅。他所是在忠于灵帝，护我们母女周全。”

“母亲！”看甘夫人已然失控，萧钰拽住她的衣角，几乎是用乞求的吻，“母亲，您腹中还有孩。”

她的父亲是灵帝，袁婕的母亲是赵王族人。灵帝与赵王是堂兄弟，与袁婕的母亲亦都着齐家血脉。

萧妙磬说不话，她望着甄夫人的睛，听见自己一下下失序的息。

“灵帝彼时大权旁落，他知我怀有，苦于护不住我，便密诏了萧绎潜洛，偷偷将我带走。因我与徐贵姬好，郭贵妃在杀死徐贵姬时，亦在我寝放火将我烧死。”

“呵，也对，你不可能早早就告诉我。”甘夫人又自顾自的苦笑，“我是个烈，心里藏不住事，你要是告诉我了，说不定我就说去了……可是萧绎，你知不知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你把我伤透了，再来告诉我这些……负心汉，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自己都要死了，是不是觉得死前告诉我就能死而无憾？你梦啊！”

她转眸向萧钰，“钰哥哥……”

这苦笑刺痛了萧绎的，一代诸侯下泪来。

甘夫人没有拒绝萧钰的安排，她已经不想闹了，情早就磨没了，纵然知萧绎的心没有背叛她又能怎么样？没用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萧妙磬第一次听见萧钰用乞求的语调说话，心里不能不酸涩。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袁婕长得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