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北踩在厚厚的雪上，寒气从脚底扩散到全。

顾不上疼痛，沈燕北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伏：“求陛下成全！”

“朕陪你去换件衣服，天冷别冻着。”

“嘭”，沈燕北被一脚踹去摔在地上，肩膀撞在桌角上发刺耳的响。

“莫要再说这傻话，不然朕让你们一对亡命鸳鸯……哦，朕忘记了，朕在皇陵给你留了位置，就算是死，你也得躺在朕的棺材里。”

前几日主动到镇远侯府上拜访的大臣见到他就绕着走，唯恐避之不及。

刚刚那些大臣的话他一字不漏全都听到了，心里明明是不在乎的，可不知怎的，他上的凉意越来越甚，慢慢的，下半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

“甭陛下看上的是谁，哪家小都比男人……”

从这天起，沈燕北每日到皇求见颜良，但全被拒绝。到了后来，他连城门都不去。

……

“求陛下成全……”

沈燕北第一次受到了“门似海”这四个字的义，曾经过无数次的一门，如今却如一座巍峨大山，将他和颜良远远的隔开。

几位大臣快速从沈燕北旁经过，好似他是瘟疫一般。

镇远侯失的消息不胫而走，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斑驳的血迹蜿蜒至门，沈燕北盯着脚下已经凝固了的殷红血斑，沉默许久，久到外面的风停了，墨黑的云层翻着，预示着暴雪将至。

所有人路过城门的时候都不由得多看他几，不愧是将门之后，站得就是直，跟一棵树似的……

颜良瞪着猩红的睛，厉声吼：“你真是不知死活！”

颜良晃了晃神，底爬满了黑的雾气。

颈侧洒几炙的呼，沈燕北肩上一沉，颜良将掉落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披在他的上。

蹲在沈燕北边，钳住他的下将抬起来，颜良盯着他的睛，如地狱修罗一般恐怖。

“刘阁老是大儒，家风甚严，教来的孙女一定是温良贤淑，端庄典雅……”

守城的侍卫得了命令，见到他便手拦下，沈燕北只能终日在皇城外徘徊，任来来往往的大臣看足了闹。

想往里送人的大臣们开始活跃，颜良这回一反常态没有拒绝，大张旗鼓的选起妃来。

摔门声在后响起，片刻后，沈燕北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听说陛下对李将军的女儿颇有好，想召中侍奉。”

只见他转跪伏在颜良脚边，额贴着地面。

那日下了一场大雪，积雪没过膝盖，一连数日天都是着的，久久不放晴，这地上的积雪也就没化开。

“我倒是听说陛下对刘阁老的孙女很兴趣，拿着她的画卷看了好久呢！”

不再自称“本王”……

被喊孙大人的中年男瞥了立在城门前的人一，脸上几分不屑。

……

沈燕北不卑不亢的回：“求陛下成全我与呼延灼……”

“嘘，孙大人慎言，免得被镇远侯听到……”

“你再说一遍，要朕成全什么？”颜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说罢颜良甩手将沈燕北掼在地上，“不该惦记的人趁早忘了，别朕亲自动手杀了他。”

“李将军的女儿自小在南疆长大，沾染了南蛮的习，虽然长得漂亮，但刁蛮任不懂礼数，陛下怕是看不上吧！”

可没有人看见沈燕北脸上不正常的红，直到这棵树突然倒地，众人才纷纷围过去……

沈燕北不动，颜良神暗了暗，不满沈燕北为了别的男人患得患失。

“沈！燕！北！”

“呼延灼最善用计，你不要被他骗了。”

沈燕北眨了眨睛，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