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资格。”云初不多说,旋即
来意,“有一些事,您得看着贺朝,帮我办了。”
云初忽地岔开话题:“家父比起景国公,是不是特别不招您待见?”
“贺家务必帮我,免去不必要的磕绊。”
云初继续:“广修路一事,跟贺朝提了一嘴,他应了,但我疑心病太重,您答应督促着他,更安心。”
原来找补他偏心的旧账是有意的,在这儿等着他呢。贺师虞不想应也要应下。
“你就在我前长大,我却从没尽过一
长辈的本分。”
绵。功业在山河。跟很多人一样,贪心得很,什么都想要,合该双手空空。”
他态度闲散,语气轻松,却让贺师虞呼又是狠狠一滞。想哭,无泪。好一阵才平静一些,“偶尔,我甚至盼着你不是这般长情之人,有朝一日看开了,另结良缘。虽然没资格,却是真的这么想。”
“这一,我岂止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双亲。
云初缓声:“从十来岁到如今,很累。近些年来,很是羡慕阿洛。您对他,真是什么都豁
去了。就想,这份儿好,哪怕给我十中之一,也不会如此。又分明同是您的故人之后。是真不明白,就问问。”
云初又娓娓:“再就是十二楼在各地开设银号的事。我留了两张图,一张是迄今为止最详尽的舆图,给皇上拿去;另一张是迄今为止十二楼开设银号的情形。
云初淡然:“索命不如诛心。人尽其用罢了。”
“你父亲与景国公,在我心里的分量一样。”贺师虞气,竭力让语声显得平静,“景家
事,我算是亲
看到亲
经历过一些,加之景国公临终前逃亡,
境太凄凉,颜颜又在我膝下,对景家的事就想得太多。
“六为着一些小算盘使绊
的话,事儿还真不好办,我那张图兴许会止步不前。
他是活在过去的人,没有明日,丧失了憧憬的能力。
“挑剔。”云初品着这字,轻轻地笑,“把颜颜当亲闺女才会如此。明白了,翻篇儿了。”
“也是怔了吧。
云初:“往后多看看贺朝的儿
,亲孙
,始终视而不见,大抵会成为孩
的心病。”
云初承认,“对。”
贺师虞说好。是大事,但并不难办,新帝不得阿初每日都变着法
提醒不足之
。
贺师虞笑了笑,“有没有想过,若能重来,会是怎样的情形?”
“对你不够好,是笃定你会成为我的女婿,看你的一切,都存着几分挑剔。
贺师虞再次正应下,之后噙着笑意
破他用意:“你只是怕我没多久就死了罢了。”
“说的对。”贺师虞对这类事还真有些兴趣,便与他探讨起来,“我若是随着年岁渐长,看淡了对你们的亏欠,活至耄耋,你岂不是失算了?”
云初淡漠,“不怕
败名裂就好。”
“十几年,你用酗酒、失眠逐日谋杀自己,到我,却为何是这样的手段?”贺师虞没有任何抵
,纯属好奇。
贺师虞惊痛不已,“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到了。功业在山河,没有人比你
得更好。”
云初对这类话题兴致缺缺,“重来时再想也不迟。”
贺师虞神一整,“你说,只要我能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