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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人却心酸起来。陆休和声唤他:“阿初。”
“嗯。”
“等我老了,你跟颜颜要为我养老送终。”
蒋云初嘴角明显地抽搐一下,“您就比我大十来岁,我不见得熬得过您。我岳父说您是狐狸,好好儿修行,早晚成精。”
陆休心里的伤感立时消散,爆出一阵大笑。
“没正形。”蒋云初边往外走边道,“赶紧给我们娶个师娘,姓何的小姑娘看上您了。”
书院的事,他门儿清,何莲娇耗得起,他看不下去了,乐得提醒先生。
大男人让小姑娘等,总归是不厚道。
前一阵他算了一卦,两个人有缘,不然也就让先生接茬不厚道了。
陆休愣住,回过神来想追问,阿初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他喃喃自语:“小兔崽子疯了吧?姓何,何莲娇?”
见过先生,蒋云初心里踏实下来。
说出去没人相信,他也不愿意承认:遇到大事的时候,他是依赖先生的,有先生打打岔,心就会定下来。
而岳母在手札里提过,他做了佞臣之后,先生被他气得离京远游了。
手札,得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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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颜坐在小书房里,听常兴禀道:“送沈清梧先生的护卫回来了。”
“也就是说,先生安顿下来了?”
常兴称是,“情形很好。要不然,护卫也不敢回来。”
贺颜笑了笑,“你记得禀明侯爷。”随后问起昨晚的事。
常兴回道:“昨晚侯爷和贺侯爷喝了不少酒。”
“早间侯爷去了何处?”
“书院。”
贺颜若有所思。
常兴行礼退出。
贺颜想着,阿初不对劲,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不,不是他,遇到事情的是她。
他对自身的事,一向无所畏惧,没有顾忌。
她坐到窗前的圆椅上,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匆匆起身,去了外书房,找出那本手札,逐字逐句地认真。
如今有阿初护着,她想出岔子都难,但是,预言又分明说过她刺杀梁王,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
阿初遇到的事情,是不是手札背后的真相?
她又将常兴唤到面前,“侯爷昨夜回府之前见过谁?这几日,端妃梁王有没有异常?”
“小的得去打听打听。”
贺颜颔首,“快去。”
常兴带回来的消息,让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端妃一早服毒自尽了。”常兴说,“昨夜她见过侯爷。当然,这些只有可靠之人知晓,您不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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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十三在捕风楼泡了三个日夜了,衣袍皱巴巴,胡子拉碴的。蒋云初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景家相关的各路消息。
蒋云初抛给他一个小酒壶,“喝点儿?”
“好啊。”洛十三扬手接住,另一手将卷宗放回原位,随后与云初去了顶楼,在窗前落座。
蒋云初坐在至交对面,过了片刻,盘膝而坐,视线不离洛十三的脸。
“这么看我,当心看上我。”洛十三笑哈哈的。
蒋云初睨着他,也笑。
洛十三旋开酒壶盖子,闻了闻味道,“上好的烧刀子,太合心意了。你要是个女的多好,我一准儿娶你。”
“滚吧你。”
洛十三笑着喝酒。
蒋云初忽然道:“我们是郎舅。”
洛十三含着酒,过了片刻才咽下去,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