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里关的那些与你相关的人,就不需说了,大家都知,得的是秋后问斩的罪名,没再继续盘查,更没连坐。
贺师虞也显得很惊讶,却另有缘故:徐昊的画像、履历他烂熟于心,记得那是个谨小慎微派谦恭的人,此刻看到的徐昊,却是举止从容优雅,有着几分世家
的贵气。
单说这一节,他很佩服端妃与梁王调/教人的手段。
“这些都是殿下的情面,要是换个人还了得?”
何岱笑呵呵地:“其实仔细想想,那等光景也不错,衣
无忧,凡事不需挂怀,更不需担责任。”
贺师虞笑着摆一摆手,“殿下倒是不需心急,皇上并没真的恼你。
徐昊转向何岱、贺师虞,“晚辈见过何伯父、贺叔父。”
贺师虞那边又与端妃找话题:“近日皇上五日一早朝,消瘦得厉害,娘娘可知皇上到底有何不妥?”
“去年钦差办妥了你舅舅的案,皇上只是
律降罪,并没迁怒你与端妃娘娘。
贺师虞敛目聆听着,听的不仅仅是端妃的言辞,还有门外的动静。
端妃向徐昊递了个神,便笑
地落座。
徐昊望着他,目悲
,“先父是您的故人。”
梁王不动声,“若是自己选的闭门不
,光景自然是错不了,可我这情形不同,国公爷是知
的。说白了,我
上悬着一把刀,不定何时便会落下。”
贺师虞失笑。
“哦?”贺师虞将话接过去,“殿下何此言?”
锦衣卫与暗卫得手了。贺师虞角上扬,与何岱相视一笑。
贺师虞拧着眉接话:“我与国公爷故人何其多,要你自报家门而已,怎的这般啰嗦。”冒充阿洛的人,他瞧着只有满腹的火气,偏生发作不得。
端妃不想搭理他,却不得不应承,这问题她要是糊其辞,未免让人认定她在
里彻底失势了。她低
抚一抚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脸时和颜悦
地
:“皇上缠绵病榻,是因旧伤发作。其实是老
病了,以前每年也会发作一段时间,只是不需要卧床静养而已。岁月不饶人啊。”
何岱见了,惊得睁大了睛:这人与洛十三竟有五分相像。
徐昊退后一步,撩袍跪倒在二人面前:“先父景淳风,不知二位长辈是否还记得他。”
“眉确实
梁王先前的狐疑更重,却不得不应承,笑:“无碍,多谢国公爷关心。”
“你……”何岱指着徐昊,没词儿了——这行陪人唱戏的事儿,他真没什么经验。
也不大好,骨没事吧?”
随后,贺师虞正:“昨日收到娘娘的请柬,委实云里雾里,还请娘娘明示。”
“这是自然。”端妃起,亲自去里间,将徐昊带
来。
梁王耐着:“谁人不知,皇上恼了我,才让我闭门思过。皇上若是一直不消气,我就要被一直囚/禁在王府。换了谁能安枕无忧?”
端妃冷了脸。
他与何岱说这说那,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皇帝不是想看戏么?他们乐得让他看整场。
梁王一阵语凝,心里很是费解:这俩人什么病?真不会好好儿聊天儿么?怎么他们宽
人的话,比明打明地挖苦还扎心?
何岱问:“你是何人?”
就在这时候,室外传来一连串极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