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贺颜频频。

雪狼无动于衷，待他的手离开，甩了甩大脑袋。

嫁之前，理应留在双亲边，承膝下。贺颜称是，然后问：“您呢？过年回金陵么？回去看看吧，老祖宗年岁不小了，一定很想您。”指的是陆休的祖父。

陆休笑着颔首，“要回金陵，正月里回来了，去你家串门儿。”

“雪狼。”贺颜该为挠着它的下，语声地跟它聊天儿，“你怎么这么好看啊？坐车习惯么？”

放假之前，贺颜、许书窈、何莲帮着陆休、陆霄盘算清楚书院的账目，誊录一份，送官府——官府每年要给诸多补贴，总要知银到了哪些地方，看过账目，想想书院一年的表现，来年可以酌情赠减。

“嗯。”贺颜环住他，仰看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容，“你照顾好自己就成，我好着呢，没时间就别来。”

对于张汀兰的忽然离开，程静影给的理由是张家的意思。张汀兰来的就突然，走时也这样，倒也没人觉得突兀，只觉得首辅家的闺秀就是不一样，把书院当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着贺颜，由着她绵的小手抚着背。

蒋云初差儿笑声，却见雪狼歪了歪，一下便没了那份儿傲，有了半岁的小崽该有的憨态。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雪狼安安静静地坐在蒋云初侧，但一个与主人亲昵撒的动作也无，好不容易缓和的傲气，又挂到了脸上。

蒋云初就笑，“它不搭理我。”

陆休告诉贺颜：“年初不用来书院了，安心待嫁。”

得了先生的准话，贺颜给陆休的祖父备了一份礼，是她画的最好一幅八骏图，先生和阿初

“嗯！”

已经走到门的雪狼回转，仰看着那对儿相拥而立的璧人。

它喜颜颜。真好。

“我小时候就想养一条大狗，你和先生都不准。现在好啦。”贺颜喜滋滋地说着，蹲下去。

离开前，蒋云初将贺颜拥到怀里，“你这边忙，我也快忙起来了，年前能来看你的机会少，别生气。有事没事的，写信、派人传话给我。”

贺颜大乐。

雪狼慢悠悠地坐下，挂着固有的表情与贺颜平视。

“那成，往后就归你了，我只它的饭起居。”饭什么的不能差错，了岔就会让雪狼生病，他得亲自督促着常兴等人。

蒋云初瞧着她的笑靥，也不自觉地笑了，“喜？”

陆休哈哈地笑，“小兔崽，就不会盼我儿好。”

“是你不会哄它吧？”猫猫狗狗的，哪有不黏主人的，尤其他又本是雪狼认准的人。

贺颜自认与雪狼混到脸熟之后，让蒋云初和它到室内。

“好啊。”贺颜笑，“回到家里，只怕您改不掉这一京片，挨训。”

“哪儿有那工夫。”蒋云初侧看雪狼一，拍一拍它的，“黏上我，闹着跟我去上早朝怎么办？”这一，他很是想得开。

蒋云初角上扬，坐到院中的石凳上，看着那两个。

接下来的一段日，书院一年的课程到了尾声，各舍考试、放榜，再放假。

“德行。”蒋云初数落它。

贺颜看端倪，笑问：“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看起来有些奇怪。”

它板板正正的坐着，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