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贺颜问，“她又不功课，不是随时可以见我？”

陆休瞧着她的背影，才不攒掩饰心赞许，笑微微地去了东跨院。

许夫人面一僵，本想起，看看本属于贺颜如今却在自己跟前当差的下人，心就定下来，坐着没动。

“是！”

对此，许夫人的理由是：女孩会什么都是虚的，有一手的针线最要，京城诸多门大，包括林府，都是这个态度。

陆休看过，很满意，给了她一把糖，“回吧。”

陆休无意间听说，鼻都要气歪了。小气包笨起来也是真笨。

贺颜脑转了转，“你找一个婆，告诉先生和云初哥哥。这事，不对。”理她讲不，只确定这事太荒谬。

因她搬京城门大，连赵妈妈都被唬住了，以为风土人情不同，京城就是那样一个藏龙卧虎也……莫名其妙的所在。是以，一直犹豫着，没敢跟贺颜说许书窈的现状。

赵妈妈暗暗叹一气，“林小不用习文练武，却要每日针线，不好便要受罚。今日林小不知怎的，拧上了，不肯碰针线。许夫人便说她忤逆长辈，让她罚跪呢。”

贺颜颈梗了梗。居然还有这事？她顾不上多想，就往外跑，险些被门槛绊倒。

贺颜想象不到的是，自己读书习武的时候，许书窈在学着针线，达不到要求就要受罚。

许书窈忍着双手疼痛，哀求：“我想读书写字，实在不来针线。您就成全我吧，我求您了。”

语声未落，贺颜带着赵妈妈、刘婆赶过来。

消遣。

贺颜收拾起小书箱，谢后，兴兴地返回内院。

许夫人是继室，也是许书窈的表姨母，她不敢违背，吞吞吐吐地跟陆休说了。

许夫人哼笑一声，“你父亲把你给我照顾，便是让我代替他，好生教导你。女孩学那些没用的什么？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却全当了耳边风！”

起先，她说女无才便是德，不准许书窈再随着陆休读书。

这天，贺颜提前完了功课，十算术题都解对了，一小幅工笔画也顺利完成。

贺颜视线逡巡一番，见到许

赵妈妈一脸为难地阻拦：“小还是傍晚再去吧。”

贺颜不明所以，见许书窈心甘情愿的样，没心没肺地为她兴了一场：不用学东西的日，多舒坦啊，太让人羡慕了。

贺颜回到正屋，匆匆忙忙地洗漱之后，便要去找许书窈。

寻常下午，贺颜也会留在陆休的书房，工笔画、学算术。

蒋云初上课的地方在东跨院。陆休来回走三两趟，半日也就过去了。

“再不知错，往后每日，你都要受罚。”

秋日明澈的光下，许夫人悠闲地坐在廊间嗑瓜，许书窈双手举着茶，跪在天井。

许家的事，不要说一个五岁的小孩，便是成年的人，也不敢说看得透虚实，不敢掺和。

“说，你错了没有？”许夫人问。

陆休只说随你。没主心骨的孩，他又能怎样？总不能跑去后院跟个女人争辩吧？

赵妈妈急匆匆赶去扶稳她。

许书窈咬住嘴，满心的不认同，却不能辩驳，总不能把贺颜拿来说事，万一许夫人连贺颜的课业都阻挠，她不就是害了好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