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难堪，白着一张脸回了住。

贺颜走到桌前细看。

陆休放下茶盏，指了指门，“走吧。”她小时候好像怕他的，现在好像不知什么叫怕他了。

“我错了我错了。”贺颜一溜烟跑门去。

一整日的考试之后，书院几位男女先生一起批阅考卷，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了结果。

“题目太刁钻了些，上舍的人充其量也就几个能答得不错。”

杨素衣一扫人前的端庄温柔，目光森冷的看着两人，命令：“我不你们用什么法，十日之内，把那丫片给我撵书院！”

杨素雪、王舒婷连忙追过去，婉言规劝。

“应该不会吧？考题特别难么？”

上舍总共也就二十多个人，比起内舍的一团和气，这里的女公已经有了鲜明的世之，有人因着次辅门第逢迎杨家妹，也有人看不惯杨素衣，觉

沈清梧对考题颇有微词，监考之前，到外面找到陆休，蹙眉问：“你是不是本就不想让贺姑娘、许姑娘上舍？”

贺颜称是，让同窗只先回去。

两日后，书院特设的考试开场，参加的除了贺颜、许书窈，还有芙蓉院上舍一众学生。

考题是陆休、武睿和治事斋七名学长商议着拟来的。

“好端端的，你娘来见你什么？”陆休知她能一心二用，便问。

陆休嗯了一声，端起茶来喝。

贺颜照实说了。

贺颜哦了一声，并没动，站在那里把几考题看完，退后几步，认真的建议：“先生，我看沈先生就很好，你们年岁……”

陆休拍了拍手边一沓纸张，扔到案，“近几年的考题，看看。”她应该主动来找他要，结果却要他上赶着。

陆休颔首，淡声：“贺颜，跟我来。”

陆休睇着她。

她忍不住苦笑。幸好她没招牌可言，不然，这回真要砸的粉碎。

转过天来放榜，贺颜居榜首，许书窈位列第二，杨素衣第三，其余的，不乏考的一塌糊涂的。

这考试，本该在每年冬季举行，但以前也不是没有破例的前例。陆休、沈清梧担心落人话柄，说他们徇私，便让上舍的人也一考题，亲自看过难易程度，心里就有数了。

二人不敢怠慢，忙说一定尽快想法。

陆休抄起一本书，作势要砸她。

陆休轻飘飘扔给她俩字儿：“胡扯。”

沈清梧看着他运了会儿气，转了考场。过了一阵，见贺颜、许书窈答题态度谨慎，不焦不躁，别的人倒是不乏愁眉苦脸的。

陆休反倒笑起来，扬声唤来小厮，送她回芙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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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书房，陆休落座之后，问：“跑哪儿去了？”

“放心。她砸不了我的招牌。”

贺颜回：“叮嘱我一些事情。”

这对一向名列前茅的杨素衣来说，又是一个打击。所谓才女，在这样的考试中，竟然落了下风，早知就不该参加，应该继续在思过斋抄女戒。

陆休睨着她，“你倒是心宽，不担心考得一塌糊涂？”

贺颜继续：“说来也是，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给我和阿初哥哥找个师母了。”

“对了，先生，我娘今日提起您了。”贺颜翻过一页试题，“老生常谈，疼您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