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厉戎觉下腹一阵烧灼，忍不住咽了咽，但现在如果任由本能主导无疑会使事情更加无可挽回。他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转而注视着那盒可疑的巧克力，开打破屋内的安静：“这巧克力怎么了？”

贺云曙扣着睡衣纽扣，淡淡：“omega的血兑情，搀在里面，你吃下去信息素就会变成omega。”

“你嘛！”贺云曙“噌”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儿。

这个人仗着他脸薄不会真声势浩大的赶人，是准备赖着不走了。

贺云曙摇了摇。于弦歌给他的那一情并没兑过omega的血，妥善地装在他的衣袋里。

厉戎小心翼翼地伸手覆上贺云曙的手背，低声:“你可以先别原谅我，但是要相信我。”

好在厉戎并没有追问巧克力的来历，小心翼翼地跟贺云曙确认：“告诉我这些，是不是表明……你愿意相信我？”

厉戎真敢去吃那颗巧克力，从侧面证明他的确不知于弦歌所说的一切。贺云曙没想到他这么迅速就理清楚了细节，转过看着他，轻声：“你刚刚可是差就吃下去了，不后怕么？”

贺云曙脆扭不看厉戎，径自拿了在家时惯穿的睡衣开始换。不久前的情痕迹还留在他上，画面瞬间回溯而来。

“你走吧。”贺云曙低看着天鹅绒衬布上接连绽开的，手心还残留着微妙的酥麻。厉戎默了默，终于撤回手站起，从他边走过去。

贺云曙觉心坠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分辨是松了气还是恋恋不舍。下一秒脚步声就停了下来，接着响起寒悉牢宰的布料声。他疑惑地转过，发现厉戎已经把衬衫脱了，正在解带。

厉戎瞬间想起他们那一天在君再来酒店目击的事件，慢慢：“情竟然还有这作用……所以，姓吕的就是吃了这个，才会发omega的气味，其实生理上并没有完全改变是么？不过剥夺了信息素这份标识，变不变也没什么差别。”

云曙迅速撤开来，劈手把那巧克力球夺回去，重新包好金箔纸放回盒里。一　颗晶莹的珠顺着脸颊落下，　在天鹅绒衬布上洇成一朵小小的。。

厉戎施施然上之前搁在床边的那睡衣，颇为无辜地回答:“换睡衣。”那睡衣是贺云曙的，穿在他上绷绷的，袖和还短一截，看起来稽可笑。

无赖。贺云曙无声地骂了一句。可看着厉戎像只犯了错误的大型犬一样夹起尾坐在床边，他忽然觉得刚刚猛然下坠的心又回到了原位。

贺云曙恍惚觉得这人后真有条尾在讨好地摇摆，虽然他不想给厉戎什么好脸，但还是了：“看在你爸面上，先相信你一回。”

厉戎角微扬，认真：“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别人，不在乎他们把我看成什么。吃了就吃了。”我还赌你心，不会真让我吃。为了避免再度惹心绪不佳的小妻，这一句他住了没说，随问：“是于弦歌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