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曙抬起，看到那张在酒吧里见过的脸，他觉自己像溺的人抓浮木一样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声音在颤抖：“不太好，我发情了。”

第三次是此时此刻。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客人忽然起，大步朝店门外走去。

乎意料，人的手竟然也不错。那个摸钱包的贼面朝下扑倒在地，双手被反剪在后。人跨坐在蟊贼背上压制住他，低正问着自己钱包的下落。

走了十几米，果然在一暗巷里看到了他刚才提醒过的人。

目前为止的人生里，贺云曙会过三次绝望。

杯酒凑近吧台，手很亲昵地搭上新客人的肩，不知说了什么。

厉戎冷着脸沿酒吧街往前走，一面走留心巷。

他听到被狠狠打击的声音和惨叫求饶，刚刚的钳制都松脱了。贺云曙倒在地，有人半跪下来扶他。一个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询问：“你还好吗？”

新客人礼貌地摇了摇手，那个男人便识趣地放下酒杯，转推门去了。

贺云曙懵懵地转过，心里有不耐烦了，刚想重申一句自己真的真的不需要别人请喝酒，却发现并不是刚才那个人了。

第一次是小时候被绑架。

“喂！您的提尼还要不要了！”

厉戎已经不想回那个所谓为他准备的单派对了，他坐在空的吧台座位，又了杯提尼。调酒师一边忙碌，一边随跟客人寒暄：“这几天酒吧街还的，听说是团伙作案到窜，到现在也没逮着。”

他只顾着追问被自己放倒的小偷钱包下落，却没注意后的动静。有人靠近他，不知把什么东西凑近了他的鼻端，那气猛然蹿鼻腔，反应得很快。

贺云曙挣扎着躲开那张丑陋的脸，睁睁看着自己被拖无边黑暗。

第一次绝望时曾见过的光忽然再次现了。

他受到了和第二次绝望相同的验，灼烧，酸，焦渴。压制不住的小偷和偷袭者迅速控制了他，四只手胡抚摸着他的。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着说话：“本来以为你是alpha只想图个财。看了一你钱包里的ID，居然是个omega，那就别怪哥们顺手图个了。”

这一个长得要好看很多很多，就是看着凶了儿，薄一张一合似乎在跟自己说什么。但是音乐声和各嘈杂的声音很大，贺云曙有没听清，只好抱歉地重复：“你说什么？”

离远了看是个挑的人，近看怎么有傻乎乎的。厉戎耐着放大音量：“我、说，刚刚那个男人摸走了你的钱包。”

厉戎皱了皱眉。他转看一圈狐朋狗友还在兴致跟女郎互动，脆站起来，大步星地走近吧台，拍了拍新客人的肩膀。

厉戎刚刚思考了一秒自己还有没有走上前的必要，然而接着，巷角落里忽然有另一个人蹿来，从背后迅速靠近。看不清他了什么，下一秒，本来被压制的贼也猛地挣脱钳制，情况顿时反过来了。

第二次是倒在考场。

这回音乐接近尾声，贺云曙终于从嘈杂的背景音里捕捉到了那句话，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袋，钱包果然不在了。里面的东西不要也罢，可钱包本是父母送给他的成年礼。贺云曙匆匆声谢，下脚凳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