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啊，老赌鬼了，他还欠我几百块钱没还呢……怎么着？住院了？哟，这是让哪个仇家给打了吧。”

安笙伸了个懒腰，踢了一脚旁边的枯草，慵懒着嗓音：“赶，要完钱回去睡觉了。”

安笙得到答案，笑得更加艳丽了，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她只觉得恐怖如斯。

很快，她的视线又被面前的人给引走了。

但他们一般轻易不手，只有遇见“刺”或者像王老五那样没本事还不上钱的，他们才会拿一实际行动来，而公司有背景，会负责理。

接下来连走了几家，几家都很识趣，不用两人多说就腆着一张笑脸乖乖把钱了，夏真真手里拿着一沓，亲和地笑了笑，“懂事。”

不等她反应，安笙就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他：“你不会说去的，对吧？”

更别说那几声忽视不掉的王老五的惨叫。

说完，两人不再浪费时间，驱车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

随着一阵脚步声，王老五竟是没一怀疑就过来开了锁。

安笙依然维持着他那魅惑众生的笑容，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这是我们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参与。”

警察调查了一个早晨无果，直到下午接到上的电话，遭到劈盖脸的一顿骂后才作罢。

安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需要知。这天他照常跟夏真真一起去工作，亲自上门服务。

她不敢再抱有其他心思，小幅度了。

“等会儿是最后一家了吧？”夏真真看向旁边十分悠哉的安笙，又看了天，乌云压下来只觉得不上气，“，得下雨了。”

这次他们来到了一片小区，依然很老旧，但比王老五住的那一片了几个档次，夏真真确认了几遍上的小区名，“幸福小区，没走错吧？”

女人对上他的双眸，脸倏地一白，先前那让人难捱的窒息又扑面而来，如果参与了会发生什么后果……她看了一夏真真，往后退了几步。

王老五痛苦带着哭腔的叫声飘了她耳朵里，那明显被折半的音量显然是被人捂住了嘴，故意不让他叫得那么大声。

安笙也看了一，历经多年的风雨打，小区名已经看不原来的样了，只留下了痕迹，隐约能看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区。

听对方问，她又了不屑的表情，嗤笑：“仇家？他仇家那么多，整条街都跟他有仇，你们问哪个？”

“是对夫妻，总共欠了十二万，中途零零散散还了几次，本金都凑不够，了好几次了。”夏真真说完，安笙了，抬手敲门，语气还算好，“有人吗？”

的灯泡倏然一下暗了，却因为王老五昂的惨叫再次亮了起来，这让女人的形都颤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着耳机睡觉，没听见什么动静，等醒来的时候王老五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女人一脸平静，即使住在对门也像是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等前已经彻底没人了，女人才缓慢地回过神，她第一就看见了门背后地上的那只胳膊。

我吗？怎么着啊，隔了一个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下一秒门被打开，王老五的还没来得及来就被夏真真一把暴力地了回去，他狞笑了一声，“让老好等！”

其实这真是一份正儿八经的职业，三年前两人一同一家利贷公司，成为了收人员，暴力的说法也就是打手。

不容她多想，她连忙跑了过去，却不曾想到接下来看见的一幕会成为她毕生的影，就连梦也是那晚血淋淋的画面，如影随形。

夏真真的形从门背后挤了来，手上和衣服上隐约沾着血迹，大矿的影挡住了屋内散来的光，她看不清表情，却觉得对方犹如从地狱里走来的鬼怪一般恐怖。

女人的声音尖细，回在这窄小的环境实在说不上好，但安笙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

和之前的老客们不一样，这一回他们也没见过对方，是个生面孔。

这番话对于王老五来说果然很用，他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怎么会？我倒是怕你这个小人先厌了我。”

因此两人像个黑社会一样游走了三年都没过什么意外，反倒认识他们的在路上遇见了还得拿三分敬意来，带着畏惧。

夏真真和王老五在门背后让人看不见，但传来的“还钱”“断手”等字还是让女人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王老五从那天起就住在了医院，被人断了胳膊后便开始疯疯癫癫，成天说胡话，不得已，警察只能来询问街坊邻居。

惨叫声持续了长达好几秒，屋内突然又恢复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