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十多年没练了，闲情时苦练了一个半月，总算找回了一当年的模样，就给席然弹琴听。他长指缓缓，优雅而尊贵，琴声便如叮咚，音符连结成动人的乐曲，在大厅里寻绕。那时，席然才知自己唱歌是有多难听，若说宋安的音乐是潺潺溪，奔向大海，那他的歌声堪比城市臭沟，连接下。

过了几天，宋安买回来一台施坦威，摆在客厅的正中央，问席然想唱什么，他学，然后给他弹。

是同家人好友一起野餐的好去，这次终于能实现了。

席然拉着宋安到地毯上坐下，给两人各盛了一杯草莓，呈现着一没加素的均匀淡粉，又甜又凉，草莓被打的绵密，还有的醇厚，席然心生愉悦，跟宋安举杯“来，杯。”

他心里愧疚，拉人来赏月，自己睡着，忙不迭红了脸，赶开了月饼盒，切好了递给宋安。两人尝了月饼，赏了月，也算过了节，便齐齐躺在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风雪月。

此时，夕西下，绿的草地一块被落日照得金黄，一块藏在影下泛着一层青蓝，像一副漂亮的油画。草地上铺了一层价格不菲的棕红波斯地毯当野餐布，正中摆着一台夜灯，周围放了月饼盒、切好盘的果、小零之类，显得非常温馨动人。席然不是随便的人，他认真对待生活的时候，总有一艺术家的情调在里面，使很多事情变得有仪式，宋安非常喜他这一。

“真的吗？”席然看天，已经是夜，月亮明晃晃地挂着，四周泛起一，把临近的薄云映得像发光的锦缎。便知宋安又跟他扯谎了。

席然小憩一阵，醒来时，发现上盖着一层薄毯，宋安变了蛇尾，正情脉脉地看着他。蛇尾盘旋在草地上，黑的鳞片隐约在夜里，只留一小段尾尖缠着他的脚腕。席然翻起来，着睛迷糊“我睡了多久？”

席然羞得满面通红，想着死也不要在宋安面前唱歌了。宋安千金买错人意，琴也学了，曲也弹了，不知自己哪里哄得席然不开心，这事就这么翻了过去。

席然从小到大被席泽嘲讽唱歌难听无数次，岂会不知自己的平？只觉得宋安睁耳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是厉害，便起了玩心，连在他耳边唱了好几天的歌，看宋安什么时候忍不住嫌弃他。结果是无功而返，席然没了兴致，不唱了。

席然望着那特别大的明月，回忆

都说艺术不分家，席然满了绘画天赋，却没音乐上的造诣，他说话时不难听，嗓音很净，朗，年轻，唱起歌来却没一个在调上的，再普通简单的乐曲到了他的嘴里，是能唱与原曲截然不同的全新版本，还每次都不一样。偏偏宋安情人耳里歌王，席然唱的再差，他也能面不改地听完，末了还夸一句唱得不错。

玻璃杯相碰发清脆的叮声，宋安没参加过野餐，觉确实很新鲜，只要跟席然一起，什么事情他都兴。席然将喝完的玻璃杯一放，长叹一气，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地毯上，尽兴地舒展起，绚丽的彩霞天在他，上面画着聚聚散散的白纱云。远，时有悦耳鸟鸣，一个呼，清新的草香混着丝缕的月饼甜，嗅得他神清气，通舒畅，一岁月静好的觉油然而生，真想时光停在此时此刻。他情不自禁闭，哼了两句轻快的乐调。

天一变暗，隐约星捺不住，跟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早早地发了光，霞衣渐渐褪去，地毯上的夜灯便了起来。

席然那时还讶异，想起宋安小时候确是学了钢琴的。

“只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