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一下。”

“谢谢哥。”

席然被老板赶来，可怜兮兮地走在街上，这是他今天第四次求职失败。可曾想到曾经前途无量、拿奖学金如喝的大学生，现在连份扫地的工作都争不到，席然频频苦笑，正惆怅着，肩膀被人拍了拍，往后看去，一位发染得金黄，穿制服的男人冲他一挑眉。

到了卡座，席然将酒放到桌上，礼节的微笑。“四听A啤。”

“不......我......”席然灵光一闪，指了指自己额，那里换了一块小的医用纱布贴着，“受伤了，最近喝不了酒。”

“你这小，要不要赚钱啊？多三百块还愁眉苦脸的？”

“小费。”

“是呀，来嘛，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那胡渣男人也没想到席然这副反应，来了兴致，拉住席然手腕，“小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服务生主要什么？”

“小哥，找工作？”

席然敛眉，犹豫半晌“好吧，我试试。”

“还能啥，就端端酒，记记菜单，跟顾客打，动动嘴就行了。总比跟扫帚打好吧？”

凯文大手一拍席然的背，手里夹着烟，一个莫测的笑容“你会挣很多钱的。”

席然：“......”

席然没想到客量会有这么多，明明白天看着寥寥几人，夜晚一到，人群就如洪，蜂拥着涌粉红的浪里，那些刺激神经的音乐一放，这滩便着了火，在舞池中沸腾起来。

游走时顺带摸了一下席然的，席然恍若电似地退了一下，神带着讶异，腾得红了半边脸，一时间不知是该拿餐盘打爆他的还是该说谢谢。

“喝不了酒，喝果也可以。”座位另外一个男人声。

凯文说他原来那一，往地上一坐可以跟乞丐抢饭碗，照着码数拿了工作服，制地让席然去换上。席然上黑衫黑甲，下小西，脖颈间打了一个蓝的领结。腰那么一收，就勾了青年人的小腰，是盈盈一握，线翘，一双又直又长。

座位靠边的是一个略有气质的中年男，鬓角有胡渣，衣着轻便却很大气。席然疑惑的看向他，见他双指间夹着一张钞票，晃了晃，然后手顺着席然的腰线下移，将钞票席然后面的袋里。

“六街有假证的，明天带你去。”凯文对着员工更衣室的幕布喊着，席然在里面应了声，换好衣服拉开帘走来。

，要是在自己这里磕了碰了，还要掏医药费，况本来就带着一伤，怕不是来碰瓷的！遂摆起了臭脸，语气不耐地摆摆手“走走走。”

席然无退路，窘迫地四下看，遇到路过的同事，向他无声求救。没想到那同事竟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还对他投来赞许和欣赏的目光。

席然接过餐盘，穿过攒动的人群，因为阻挡，他不得不七拐八拐，一段细腰翘也跟着晃来晃去，明明不在舞池，却恍若在舞。席然忙得额汗，小脸便被汗衬得莹白，再加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就如落俗尘的灵。可惜他全程都在担心酒杯会不会倒，没注意四周那些火辣的目光。

卡座上另外三个男人也摆对他很兴趣的样。

“我果然没看错。”凯文对席然极为满意，“别搞卫生了，今晚就去当服务生吧，工资加五百。”

日落西垂，太落下地平线的信号，打开了夜街的开关。席然不曾想，老城区翻过一面，竟是霓虹动，街浸在五光十的暧昧中，表面上是各式各样的酒吧迪厅，穿过隐秘小，建筑内里，那些靠换纸钞的人，也开始梳妆打扮。

“要的，要的，谢谢凯文哥......”

“五号卡座，四听A啤。”

凯文瞪直了睛，珠几乎在他上转了一圈，了声哨，“材比例好啊，这么长，一米七的人整着跟个一米八似的。”

“诶呀......”胡渣男站起来，靠得离席然极近，一不太符合席然审的男士香味便冲鼻腔，刺激得席然脑袋频频后移，那男人说“你陪我们喝一会酒，赚得比你一晚上工作还多。”

红灯区这地，说假不太假，说真不太真，据说是当地的地蛇看着财路，跟政府打了照面，发展成一条规模较为庞大的情产业链，外来人多，黑工也多，席然趁着这鱼龙混杂的，讨了份黑工，说是酒吧打杂，招他的那人年纪二十五六，叫‘凯文’，长相却是实打实的华夏人。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名儿，久而久之，真名叫什么也就无人在意了。

他好像明白了‘挣钱’是怎么回事。

“不，我还有工作。”席然一脸恕难从命的表情，看向对方的住自己的手，轻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