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了她的手，说：“叔叔醒了，放心吧。”

陆宁远轻：“去吧。”

这是她人生里第二次经历这样的时刻，痛苦和恐惧席卷而来，像要随时会淹没她一样，压得她不过气。

徐鲁心里一，坐起来就要掀开被下床，又被方瑜拉回来坐好，说：“那会儿又睡着了，再说现在还不能随便见人，怕染。”

“你不是去采访了吗？”

陆宁远说：“这些日就好好陪着家人，别折腾了。有什么事先搁着，等你回了报社再说。”

她并不是个多聪明的女孩，胜在勤奋好学。记得有一年写作文，她抄书上的名言警句，有关成功与失败。

陆宁远看着她，轻声说：“徐阿姨脸看起来不太好，你陪你妈妈去休息，这边我看着就行。”

她抬看陆宁远。

她走近，轻：“谢谢。”

听罢，徐鲁看了徐冰一。

徐鲁皱眉：“女婿？”

方瑜说：“被她女婿送回家煲汤去了。”

徐鲁扶着徐冰去了病房休息，徐冰很快就睡着了。徐鲁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从病房来。

陆宁远“嗯”了一声。

“我妈呢？”

“你这样站着无济于事。”陆宁远说。

这句话她记了很多年，事苛求，不撞南墙不回，一步步走到现在，才有了今天这个自己。

徐鲁：“这边我和我妈就够了，您有事就去忙吧。”

江河说：“失败并不能获得经验，成功才能。”

“陆宁远啊。”

陆宁远还等在监护室门。

徐鲁看

。只要一想到往后这一辈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会多难过啊。”

第二次，是江河垂危。

“徐阿姨睡着了？”

徐鲁摇，说：“前些年过车祸，留了后遗症，有时候会疼，走路看起来就不太自然。”

江河老提醒她：“读书使人聪慧。”

等他离开，徐鲁就坐在了监护室门。

徐鲁慢慢“嗯”了一声。

小时候，她觉得江河是神，充满崇拜。长大后，江河还是那么年轻，笑起来角有皱纹，书生气的坐在椅上，给学生讲文学。她会躲去他的书房，翻他读过的书。

徐鲁看着脚下，慢慢了眶。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迷糊中落了一个温的怀抱，她将脸埋了去。

徐鲁。

徐冰坐在椅上，蔫蔫的，盯着对面的墙，神有些倦怠，想来怕是早上惊吓过度，又撑着不舒服的缘故。

不知陆宁远什么时候站在边，他的声音清淡极了，却又是恰到好的温，像山涧的泉。

“有你重要吗？”方瑜对她眨眨，歪着看她，笑了笑说，“看你这神，好像不是很期待是我啊妍妍，那你想看到谁？”

她以前不理解，现在好像懂了。

陆宁远皱眉：“你妈妈左脚好像有些不舒服，要不要约个医生看看？”

徐鲁：“开什么玩笑。”

第一次，是江措消失。

醒来第一，看见的是方瑜。

徐鲁定定的看着病房里那个中年人，一步都不想离开。

她又从“你”变回了“您”，陆宁远垂眸。他看了一时间，下午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实在难以推脱，想了想便：“也好，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