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上你，你跟我！大学生是不是？老包养你！”

开了。

他试着让自己凶狠起来，并伸手推了醉汉一把。

饶是程焕被保护得再好，也知这人绝对不正常，他抓住霍芸的手臂，把人拉近到挨着自己的程度。

这周围没有别人，显然叫的是霍芸，霍芸自己也知，她面一凛，回看过去。

他打了个酒嗝，把满的酒腥臭气在两个人脸上。

再加上女生不断挣扎，这让他备受羞辱，酒令他大脑空白，只想狠狠收拾这个臭未的臭小。

“学，你在哪儿打车？”

程焕有时候在想，宁衍是不是要把他养成个废人，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可他自己似乎也乐在其中，完全不想挣扎。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霍芸加快脚步往前走，旁边的人疑惑：“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越往前走人越少，杂无章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明显，程焕似有所觉的慢慢侧看过去。

“大学生是你想包养就包养的？你自己照照镜，我是没长齐，可你上也没几了，”他鄙视地说：“你就是去大学里应聘扫厕所都没人肯要，因为你比厕所脏多了！又脏又臭！”

明明只差了一岁，他却总是被当成小孩儿，好像除了照顾橙之外，他什么事都没心过，就连家务活都被宁衍包圆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透着主人无形的压迫，明明人不在跟前，程焕却像是被拎住耳朵的兔，瞬间就老老实实地给了地址。

平生从未骂过人的程焕几乎是骂了他认为最狠的脏话，他看醉汉摇晃了一阵又站稳了，双目和脸一样通红，脸上的颤抖起来，像是被气到了。

程焕还想接着骂，企料醉汉竟然抡着胳膊一拳砸向他！

霍芸显然被恶心坏了，她一边往回手腕，一边狠狠瞪着醉汉：“关你事！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程焕被熏得作呕，眶都红了，他虽然不喜女生，但保护也被激上来了，尤其这还是他学。

“啊——！”霍芸尖叫起来，她一甩手，竟然没甩掉。

他格挡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但醉酒的人力气都奇得大，程焕本阻挡不及，这一拳蛮横地砸在他下上，

程焕立刻也反应过来，他用力握住醉汉的手腕，质问：“你什么？！”

霍芸指了指前面关着卷帘门的店面门，那地方离大排档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

程焕刚想回她，就听见后的醉汉拖着嗓喊起来。

宁衍那边没太多废话，又问了多久结束之后就挂了。

“呵呵，”醉汉眯着打量他，冲霍芸说：“女，这是你小男朋友啊？”

可他们没注意到某个醉汉正摇摇晃晃地跟在后……

醉汉也不知是醉到什么程度，虚浮的脚步竟然跟着他们一起加快了，他伸手一把拽住霍芸的手腕，使劲往后拖。

“就那吧，没人抢车。”

霍芸厌恶得差吐来。

程焕一边问一边看向路，已经九了，但大约是周末的原因，路上车还很多，偶尔经过一辆的士，也都是载客状态。

醉汉晃了晃，手却抓得死，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报吧，我警局有人，女啊，你看看你这小男朋友，娘们唧唧的，怕是都还没长齐。”

那醉汉突然笑起来，堆起满脸油腻的横。

聚餐结束后，由于程焕要等宁衍，所以和结账的霍芸留在了最后，程焕看了时间，估摸着他哥过来还得要一会儿时间，所以就打算先送学去路边打车，两个人肩并肩闲漫步地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排档。

“欸——女！别、嗝！别走那么快嘛！”

这人一定是喝醉酒了，看到学从大排档来，所以才跟来的，可边明明还跟着一个男生，就这么大胆吗？

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正醉醺醺地跟在很近的地方，那人目光黏腻猥琐，嘴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