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玻璃覆盖着，保存得很好，几乎没有发黄，上面的女人长发乌黑，微微卷曲，十分随意地垂落在肩上，她面容冷淡却十分丽，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

不知为什么，程焕觉得宁衍其实心情很差，他伸手抱住宁衍，靠在温的膛上，手臂环着宁衍的腰，轻轻晃动着，“哥，那你上我呢？”

“嗯。”宁衍低下和他碰了碰鼻

程焕，“那我去洗个澡。”

“我对她的记忆不太多，”宁衍接过来看了看，又挂回墙上，“我是从日记里了解的她。”

脸上不好涂药，也没有冰袋，只能明天再理，程焕又把他上衣脱了，去看他肩膀的淤青，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抬去看宁衍，“疼不疼啊？”

他们又抱了好一会儿，宁衍说要打扫一下卧室，不然没法睡觉，程焕主动请缨，不知从哪找了张抹布来，等宁衍打开其中一间卧室门后，他跃跃试地往里走，结果刚去就连着打了五六个嚏，他苦恼地发的鼻，刚想说话就被宁衍推了去，还顺抢走了他手里的抹布。

冷漠又矜贵，自带一遗世独立的气场，像飘渺的纱，或者天上的繁星，看得见，却无法接近和掌握。

“阿衍……”程焕轻轻喊了一声。

可又有谁能知，这样的人一旦沾染上情，会变得如此疯狂，程焕叹：“阿姨真漂亮，你跟她很像。”

整整一天。

他刚要下床，就被宁衍拉住手臂，“别洗了。”

他想说“要不我给你一下”，但没好意思说。

程焕犹豫着说：“我了汗，有味……”

程焕有些害怕，手僵着不敢使力，只能慢慢把药一抹开，等完了，他才想起来什么，尴尬地说：“你好像洗不了澡，要不我给你……”

电视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排相框，程焕走过去拿下其中一个，捧在手里了上面的灰，灰尘四散开来，而相片中的女人也了真容。

宁衍无所谓：“明天再说吧。”

程焕这才把药拿来给宁衍理伤，他包扎的手法非常拙劣，把纱布缠得歪七扭八，而且很厚，但宁衍也不说，任他折腾。

半个小时后，该的灰完了，地也拖好了，宁衍去厕所洗了手，把箱连人一起拖了卧室里，然后将程焕抱下来放在床上坐着。

宁衍地住他肩膀，又嗅了几，轻叹：“都是你的味，很好闻。”

这个行李箱还是他和程女士搬去宁衍家里时带的其中一个，是最大尺寸的，坐在上面都着不了地，只能挂着踢来晃去。

“是吧。”程焕缩了缩脖，“我还是去洗个澡比较好。”

四目相对，连呼都是彼此的味。

他缓缓地、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上我爸，是她的灾难。”

程焕简直无语了，他红着脸小声说：“好闻什么啊，你鼻坏了吧……”

宁衍拉着他的手上去，面无表情地说：“不疼，你可以再使劲一。”

宁衍偏去看他，片刻后走过去站在程焕边，程焕把相框递过去，“你想阿姨吗？”

宁衍一边打扫，一边还分神看一程焕，见他下靠在拉杆上专注的看着自己，睛亮亮的，漂亮又可，他短款仔下两条光的小细且长，被灯光照得像玉一样白，宁衍微微眯起睛，他今天就是这样门的？

“这里面灰更大，去外面待着。”

程焕心不甘情不愿地踢踢地面的灰尘，看着宁衍忙碌的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把门的行李箱推到卧室门外，然后拉起拉杆，抬坐在上面。

他稍微一挣动，就被宁衍推倒在了床上，程焕看着撑在上方的宁衍，被挡住的灯从短发隙中穿过，在边缘渡上一层朦胧的光，显得这画面不太真实。

程焕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不用想都知这是谁，以前他就觉得宁衍跟宁叔叔长得不像，现在看来，是完全遗传了照片上的女人，尤其是那双睛，他抬看了看正耸拉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宁衍，又看看照片，暗暗咂，简直是一个模刻来的。

宁衍也环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将人牢牢箍在怀里，“你是最好的，我很幸运。”

是被光洗涤后的馨香，温而净，让人闻过一次就会上瘾。

刚说完，宁衍就靠近过来，挨着他的脖，鼻翼扇动了两下，幽幽地说：“是有味。”

突然他脖上到一个的东西，缓缓在周围动，程焕心一麻，怎么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