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抑制环,给他多几个!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是个惯犯,我要求用最
级别的改造室把他关起来好好
教!”
视讯里的埃德蒙发了个意味不明的单音节,面冷淡,坐在一张转椅里,指间还夹了支钢笔把玩。
“唔。”
他在埃德蒙的庇护之下,仿若披铠甲。
“嗯。”埃德蒙抬起瑰丽的紫睛,白皙肤
衬得他冷傲若霜雪,“这位……莫尔先生?麻烦代我向莫尔
爵致歉。我的雌虫我自己会
教,不劳你们费心……另外,希望我看到他的时候脖
上没有别虫的项圈。”
“未经您的允许,我们不会对德瑞克中校动用武力。”
他挂了视讯。
德瑞克几乎有些想笑。这般傲的贵族
派真的是埃德蒙吗?那个跟亚当虫崽一样斗嘴、每天起床睡觉都要贴着他挨挨蹭蹭好半晌的埃德蒙?
“我不太喜其它虫
在我的雌侍
上留下痕迹,明白吗?”
僵持一直持续到研究所的下班时间。埃德蒙给德瑞克打了视讯通话。
负责人抢过话,阻止了詹姆斯气短的反驳——神裔才是那一只最尊贵的雄虫,他们理应以对方的要求作为第一准则。
“但是……”
雄虫的叫骂在嗓里哽了一下,转过去
着雄保会给伊利斯殿下发申请文件:“再加上我詹姆斯·莫尔的名字!这手续太麻烦了,呸!谁他妈会在乎一个袭击了两次贵族的孤儿雌
!”
雄保会的虫兢兢业业拦在门外,艾
的声音透过门板传
几个模糊的词语。德瑞克有
想让自己的副官离开,又觉得自己刚刚主动打了一只雄虫,这时候
不到他来回护对方。
“看得来。”亲王殿下打断他,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一靠,把视线投在了手中的钢笔上,好像他们正讨论的这桩罪行还不如一支普通的写字笔值得关心。
詹姆斯盯着光屏收束后的那片空气,难以置信。他都血了,一百年来
一回!就这么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护协会的虫很快闯来给他扣上抑制环,一切跟上次没有什么区别。但德瑞克
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快意,他明了自己终于同过去彻底告别,这不是挣扎是反击。
那是亲王殿下。他这么对自己说,殿下一定不会放过让自己丢脸的雌……雌侍?
“尊敬的伊利斯殿下。”詹姆斯没搭理想解释清楚状况的雄保会负责人,挤上前去行礼,“在下詹姆斯·莫尔,向您问安。您的雌虫于今日下午两二十八分袭击了我,我申请将他
由雄虫保护协会来
置,以全贵族与雄虫的颜面。”
雌侍!
研究所这段时间的项目涉及机密,开会时禁止与外界沟通。尽他们在工作时间一般不联系,埃德蒙也没有忘记告诉他。等待期间詹姆斯对中校
行了长达四十五分钟的叫骂(可惜他是个贵族雄虫,不然已经因侮辱军官被拘留了)、对自己的两个亚雌
行了三次毫无意义的训斥、抬起手腕看了二十七次光脑。
詹姆斯捂着鼻瓮声瓮气地冲雄保会的虫
指手画脚,德瑞克打虫的时候很清醒,颇有分寸地留了手,那一拳只会让细
的雄虫
不少鼻血和留下没有半个月消不了的淤青。这要求并不过分,胆敢主动袭击雄虫的雌虫理应受到最严厉的
罚。但是——
他再也待不下去,狠狠剜了德瑞克一,猛地拉开门又险些撞到
墙一样的艾
,堵了一下才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去,那两个亚雌小跑着追在他
后,喊
“雄主小心”。
“他有哪里受伤了吗?”
可惜半个小时过去,那封邮件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德瑞克着抑制环站得笔
端正,他大
分时候都是这样刻板沉默的,否则愈发烦躁的詹姆斯如果看
了他依旧气定神闲,怕是会气得立刻动用尊贵的双手把这间办公室砸了。
“在把我带离这个办公室之前,你们应该先征得我雄主的同意。”
除德瑞克以外办公室里所有虫俱是一愣,片刻后詹姆斯指着自己淤青鼻梁
:“殿下,这就是您雌虫袭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