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作什么？”

埃德蒙眯着睛享受了半晌，终于离开一些，把灯光调成昏暗的黄，衬得一双紫眸里也尽是。德瑞克当然不会拒绝他。

“德瑞克！你今天去第五军团接了吗？怎么样，工作忙不忙，什么时候有空和我在军区打一场？”

“行。”威廉比德瑞克些，兄长般拍拍他的肩，“好好，德瑞克中校，我等着你。”

正说到这玄关又传来响动，吓得威廉弹而起，看清来虫索没坐回去，迎上去兴奋地问东问西。

埃德蒙把手指搭上军雌颈侧，受着动脉有力的震颤。

“威廉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和你的关系……”埃德蒙放松地闭上往后靠在军雌温的腹肌上，“下次我脆在他面前亲你。”

后来也是陛下。他放走了我的鹰，对我说‘它不会活下去’。她的确没有活下去，在风暴中折断了翅膀，从空掉下来摔断了脖颈。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她被除去脚环的那一天，蓝天里她的翅膀那么宽广，谁能想到她也会坠落？从那以后我开始笃信，不仅不够大的没资格活下去，不曾自由的也学不会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

“我当然不想放你走，德瑞克。但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决意，绝不会像其它雄虫那样当只金丝笼里的燕雀。你属于我是于你的自愿，你回军也是于你的自愿，而被你拥有、给你自由是我的意愿。我不想栓住你。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可我不会要求你在生死之间退缩，我只是希望你记住，宝贝，你现在有一个家。威廉和亚当都很喜你，而我你，你不再势单力薄，你有底气去你想的任何事。”

“要听我讲讲我过去的事吗？”

“你知的，我长在皇室。皇族亲缘疏淡，以相戕为荣，外面传我傲冷淡倒也不是无稽之谈。我小时候孤僻得很，不怎么搭理虫，因为神裔份他们也从不招惹我。后来当今陛下送了我一只幼鹰，伯坎纳猎鹰，长大以后翼展足足有一米五，爪喙锋利得能凿开岗岩，俯冲的模样就像一闪电。我亲自把她养大，把她驯成最的猎手，我敢打赌没有鹰能比她更矫捷漂亮。

“你以后要是任务就没人帮我发了……”雄虫在他怀里咕哝，手心探他的衣摆抚上腰侧。德瑞克微怔，后知后觉地到愧疚。他知埃德蒙不喜他像普通雌或雌侍那般谦卑恭顺，正因如此他才更该激，但他现在却连一句“我可以留下来”都说不。

德瑞克低低地笑。他自己因为要回军把发剃短了，埃德蒙却蓄起了长发，每天洗完都要他帮忙，隔着一层柔巾在他手心里像只被顺了的大猫，就差发咕噜噜的声音。

德瑞克依旧不太习惯，却不再无措，甚至了一个弧度微小的笑来。

“等我正式复职后应该还需要两三天。”

埃德蒙褪去那张疏离的面，角眉梢都柔下来。他想他的中校很快就会变回从前那个意气风发骁勇善战的军雌……或许还会变得更好。

他最后只这么说。埃德蒙有些惊讶地抬看他，拿过他手里的巾扔脏衣篓扯着他上床，亲亲眉又亲亲鼻尖，最后贴着他脸颊轻轻磨蹭。

德瑞克在心底叹了气，突然觉得这般不守本分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埃德蒙把他得太过了。他把对方环在臂弯里，用惯来纵机甲扣动扳机的修长手指慢慢顺着那半长不短的柔顺黑发，不知如何才能将这份情回报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