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定定地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用下轻轻地、小幅度地蹭了下埃德蒙的手心，扬起嘴角浅浅笑起来。

“知了。”

哪里。

“埃德蒙。”

“晚安。”德瑞克应声，仍旧站着没动。

德瑞克绷的肌在他不厌其烦的抚摸下终于放松，温也逐渐回，化了冻似的在他怀里低低唤他的名字。

他们终于在崭新的模拟舱里度过了一个应有的晚上。三场打完德瑞克神清气，埃德蒙气吁吁，汗睛刺得眶通红，倒像他才是被欺负过的那个小可怜儿。军用模拟舱对能的要求真不掺，埃德蒙这段时间跟德瑞克练来的步又被打回原形。

“对不起。”埃德蒙重复了一遍，如这只军雌第一天来到他家里时那般抚摸他的后颈，“是我的错，德瑞克。你不需要报答我，这是我欠你的……不会再这样对你了，我保证。”

。埃德蒙受着手心的麻，一天之内第二次理智崩断。他的中校学得真快。

他鲜少这么叫他，都怪该死的雌虫守则。埃德蒙把手指那黑发，挲军雌的，“是我，别怕……忘了那些礼节吧，以后我慢慢教你，好不好？”

战功赫赫的冷肃中校与跪在他面前生涩地求他收下自己的雌虫并不矛盾，他们都是德瑞克，埃德蒙没法拒绝德瑞克。

“埃德蒙，我想让你……把留在我的生腔。”

话音一落他如释重负，松开眉又移走视线看向脚底下的地毯。灰，卡罗兽，他房间里有一样的……他其实也不是很想被砍掉翅翼，但是没关系，没有翅翼他也能个的军雌。

他听见埃德蒙长长地叹了气。

“埃德蒙……请您，你，使用我……可以吗？”他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顿了一下又加，“能不能别把我关起来……别的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德瑞克就跟在他后下楼，在他房间门垂着站定。埃德蒙不会忍心把他关在门外，想了一会，：“晚安？”

他松了手，单膝跪下去，把军雌的脑袋往自己颈窝里，良久只说来一句“对不起”。

他到德瑞克一一试探着回抱住他的腰，便明白他不善言辞的雌虫应了“好”。

“……要来吗？”他后退一步示意虫跟来，把门关好，笑着问，“想说什么？”

德瑞克是个平民孤儿，在军队里呆了七十年存款也堪堪只够这一台模拟舱，怎么能要求他像亚当那样云淡风轻地谢了事？没有虫教过他应该怎么表达激，甚至没有虫给过他安稳和温柔，他能的只有从孤雌院学来的那一——下跪、臣服、用自己的取悦雄虫。

“睡觉去了，嗯？”

“威廉明天回军，我把他专用的模拟舱编码录去了，你可以和他打一天。”埃德蒙捋一把自己滴着的发梢，“你有相熟的战友也可以在里面联系，星网监测不到。”

“傻瓜。”雄虫的手托起他下颌，现在皱着眉的虫变成了埃德蒙，“听好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没有虫可以随便伤害你，我不行，你自己也不行。要是谁敢这么对你——就算是我，你也要把我的拧下来，知了吗？”

军雌这才像得了允许般看向埃德蒙，因着差距微微垂眸，略不安地皱起眉，眸显十二分的认真专注。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话如此苍白无力，可他该怎么向德瑞克解释那一份不属于他的记忆？何况他一直清楚，不论如何抗拒压制，那些记忆仍旧一直影响着他。

德瑞克又是。他每次打完架之后情绪都很，睛都发亮，这次埃德蒙顺从自己内心，抬手他脸颊。军雌的面庞棱角分明，没有多少，但他就是没由来地觉得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