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泱朝他的睛看过去……他知自己没有解读错误。

悄无声息的死去，而凶手纵着这本该长眠的躯……一如往常，在第二天睁开睛。

厄尔忒涅斯睫有片刻的颤抖，他偏移了视线，“……我想，”长久的停顿，他说：“吃了你……”

柳泱彻底偏过，目视面前的图景，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柳泱没有如愿等到他的答案，整个世界倏地开始掉、凝固成四分五裂的黑白画。

柳泱听他的肯定，他了：“所以……”本就鲜艳的彩更加惑人，“你现在是友好的？对吗？”

短暂的静默，厄尔忒涅斯微微。

由此，他跟这生产生了某特殊的联系，才会对他的神力产生亲近，甚至……

“放开。”柳泱说了句。

不会伤害和不能伤害，前者主观上不愿意，后者客观上达不到目的。千差万别。

过一会儿，厄尔忒涅斯一言不发地松开手，往后缓慢退离。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偏偏让柳泱瞧一儿说不清不明的期待。

于一片中，柳泱“听见”这样几句话。

吃，字面上讲，就是将嚼碎了咽下。

“你放弃……”柳泱低着，没投去半分关注，“是因为上次我吞掉了……”话音到这里停了一下，他几乎要皱眉，而后忖度着说：“你的灵魂？”

“因为这个，你没法吃掉我。”他的语调平缓，语气里没多少犹疑。

想到这里是他的神世界，柳泱张：“只吃灵魂？”

话音落下，厄尔忒涅斯呼了一瞬，声音卡在咙里半天才吐：“……嗯。”

了一瞬间，贴着的那块肤传来亲近、安心的觉，他的渐渐放松，四肢因懒散而无力。

脑里成一团，柳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神秘动的神力产生亲昵之——几缕无形的东西圈住了他，并逐渐演成传达信息的声音。稍加思索，他知那是这神秘动的神力。

单纯以灵魂为？还是……

厄尔忒涅斯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搁在柳泱脸上颜最鲜亮的地方，移了一寸又收了回来。

柳泱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想了几秒，他问：“你之前，想怎么伤害我？”他还记得前几场梦境中植于本能的恐惧，是生命受到威胁，寒直竖的悚然。

再度睁开睛，脸上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你想要我的？”

……不会伤害你……不能伤害你。

须臾，沉寂充斥整个空间。

柳泱睁着睛，跟他直直对望的那双蓝黑珠由始至终都平静无波。

持续的寂静中，厄尔忒涅斯小幅度地动了动位置，他面朝柳泱的侧脸，嘴蠕动一下，酝酿着唤醒、或者碰。

厄尔忒涅斯看向那张为确定猜测而抬起的脸，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迟缓地动了咙，发一个模糊的音节。

神不知鬼不觉。

最后一个字落地，柳泱仰了下，慕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