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觉到本质的差异。正如发声方式相同，音却截然不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柳泱几问这句话。

一条能跟人谈的大鱼，它应该现在志怪故事里，而不是宇宙飞船上一间装载货的舱室。

站在透明的玻璃前，睛里全是这神秘动泛光的、彩如墨染的肤。柳泱听见它问。

“你说……我上有谁的气息？”最终，他问。

S级以上的雌虫谓“虫将”，整个虫族，虫将的数目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怔愣一会儿，萨里克回答：“我只听到的声音。”他张了张嘴，想要询问。

萨里克呐呐地闭上了嘴。

“……抬。”

“你？……鱼？”柳泱前倾，目视前方，在心里询问。

王虫？虫族吗？柳泱神有些迷茫。

梦……梦中那个长有蝶翅的人形生。

“你会使用神力吗？”

了什么？柳泱也想知，他连王虫是人是鬼都不知，他能……不，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听见什么了吗？”柳泱问。

柳泱转过，“……可能是我的错觉。”明显不想跟他再有别的。

他摸了下鼻，觉自己得罪了这位漂亮的小……雌虫。

柳泱低下，脑袋里灵光一闪。

正在发呆的萨里克注意到他的动作，视线追了过来。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富有韵律的震动终于连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将其与王虫划上等号，那么问题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王虫，王虫的气息。”大鱼回答。

柳泱愣了一瞬，踌躇着走了过去。

大鱼轻晃了一下尾，不再跟柳泱大瞪小，它转继续吞那些不知是从什么兽类上割下来的大块。

单从字面意义上理解，王虫应该是比虫将更级的存在，可更级……虫族近百年没现过S级的雄虫，更不要说超S级了。且昔时对S级之上的雄虫的称呼是“君虫”，没有王虫一说。

漆黑的睛里似有探究的光芒。

大鱼终于回答了他，却是答非所问：“之前……气味没有那么厚，你了什么？”

但很快，他将这个迷幻的声音与之前迷惑他去仓库的那个声音区分开。

又默默思索一会儿，他觉得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大鱼又吐了个泡泡，“……你过来。”它。

“……”没有回答，但柳泱看到大鱼面朝他吐了一个大泡。

一瞬间，柳泱脑里闪过联想，他猛地仰，看到正对的室里，那条鱼瞥向了他。

雄装雌，在一艘星际盗贼船上……他神情有些怪异，怀疑刚才问话的自己是不是想雄虫想疯了。

“王虫是虫族吗……雌虫还是雄虫？”柳泱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柳泱神情有些闪烁，“这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王虫是什么？”

不及细想话的内容，“你是谁？”柳泱在心里问了一句。

“你上有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