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的火焰一晃而过，打火机被他反复把玩，手指上炙的火焰让他无措，和疼侵蚀了他，对爆炸的恐惧扎在他的记忆，他久久不愿意移开手指，直到地下室的一传来尖锐的示警。

他朝着监视的地方眨，仿佛这只是他被伤后发愤怒的一个小动作，并不是有意想毁掉什么。

这个姿势和角度使他的嘴看起来微微嘟起，柔又红，很适合用来接吻。

轻轻了他的鼻尖，以指作梳，整理起了他的发。

“啪嗒——”

金的光撕开云翳，亿万分之一的眷顾，宛如一抹微末的神迹，它显得如此渺小卑微，却又让人愿意付一切来换取。

他差忘了，他的小狐狸，最会演戏了。

“嘭！咚——”

他坐不住，没几分钟就缩下来靠在沙发下，抱着膝盖神情专注地看屏幕，席诏低看他，他微长的发今天胡扎了个小揪，尾的小痣在碎发中间若隐若现，睫密纤长，像把小扇一样呼来呼去。

他没有看错，在电视柜倒下的那瞬间，某只小狐狸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嘲。那一刹那的光彩让席诏失神，他截住屏幕，怔怔地看了许久。

席诏拧眉，沉着脸调换监视的角度，一帧一帧回放，终于——

席诏走后，他看了会电影，抱着自己打起了瞌睡，歪歪扭扭睡了会儿，像只审视领土的猫咪，懒洋洋地张望过四周。突然，他像是对席诏留下的烟了兴趣。

伸爪，先试探推开，再趁它不注意抓怀里，他闻了闻，扯些烟丝来，苦的，涩的，他皱着眉嚼了嚼，对这味到熟悉。

，学习一个“人”的行为和礼仪。

打火机和电视引起短路和小范围爆炸，席诏去得晚，顾一阑像个白痴一样拿往上面泼，好在站得远，没什么意外。

席诏没有吻他。

他看见席诏，害怕地四躲。席诏双猩红，嘴角却勾着，带着说不邪和危险，那双邃的睛似笑非笑，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两只睛圆溜溜地转来转去，他想逃，又觉得这人心情似乎不错，说不定不会……

“啊！”

打火机砸向屏幕，他尤不满足，烟灰缸和小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样一样丢过去，那片象征光明与礼仪的屏幕彻底碎开。

这幅乖巧的模样让席诏心情复杂，了他的发，他不悦地躲开。席诏不松手，终于惹恼了他，挥手把散鞭上扯下来的绳扔掉，像泡了的狗用力甩了甩发，然后睁大望着席诏。

席诏坐了会儿，猛然起，困兽般疯癫地砸了整个监控室，好像毁了边的一切，禁锢在他上的牢笼就能崩塌。他半跪在一堆电废墟中，表情狰狞可怕，看着烟尘从半空中徐徐升起又坠下。

顾一阑走地下室的时候，夏天已应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