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衍：“你相信有啥用啊。”

学校的调查很彻底。

拍摄视频的人正是许错的那个人。

谈衍从前没有接过这样大规模的舆论，现在能的就是通过朋友向公关公司砸钱，来把这件事的度给压下去。许错声声说不想欠他更多，可这事儿他不能袖手旁观，许错还没有意识到舆论的力量有多么大，可他本能地知，如果这件事情继续发酵，许错这个人就完了。

视频现后，#A大学霸#的话题眨之间就飙到了搜第一，只要有手机，所有人都能看到许错的。

周俊华被停职。

许错一咬定那只是师生之间的正常肢接，没有任何其他意义，拍这张照片的人只是在曲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发没能获得保研资格的愤恨，仅此而已。他大学这几年的成绩和奖项证明了他不需要任何歪门邪来达成目的，他甚至主动申请调当初考试的监控和试卷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到了学校，许错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钱硕小声：“我相信许错，他不是那样的人。”

许错低声：“别说了。”

谈衍越说越生气，如果许错当初去卖只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前程，那他无话可说，可现在知了许错复杂的家环境和成长背景，他真的气不打一来。许错的厉害都是装来的吧，在他面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劲儿去哪儿了？还是说他从心里就觉得他不？

他没给谈衍说话的机会，就走了。

评论赞第一：哎我这不是甜甜吗？哥们儿见过啊，原来还是A大的学生，失敬失敬，早知咱也钱睡一睡，这么学历智商的小鸭可少见嘿。

他很小心地避开了自己的脸，而把许错的脸拍得清清楚楚。

这是不被允许现在网络上的视频，可是总有人通过五八门的方式来分享。所有人都知这违背了视频主角的意愿，可是没人在乎，人们只想看A大的学霸在床上是什么样，想看一个不男不女的怪没穿衣服是什么样。

学校的事儿谈衍不住，可他舍得砸钱，这件事在网络上的度越来越低，看着就要归于沉寂，可在这关上，一段视频不知从哪传来，视频上的人赫然就是赤的许错，他着长长的假发，躺在床上，在一个男人的下颤抖。

他愤愤地拿手机，给许错转了18888。

可网上的度只增不减。

评论赞第二：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等学府居然有这等丑事！真是荒唐！一定要开除学籍！以儆效尤！学生！就该学习！怎能同合污！为五斗米折腰！

只有一张照片，什么都证明不了。

谈衍不耐地：“关你事。”

许错抿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不止是脸，还有他的下。

许错挣开他的手，“我不想欠你更多。”

他看着许错的背影，烦躁得太痛。

谈衍越看越不。

谈衍烦躁地扯开安全带，坐在车里生闷气。

谈衍气笑了，“和我没关系是吧？行，我真他妈服气，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心里没数是吧？我他妈脸贴你冷，你再用你的脸去贴他们是吧？我都不知咱俩谁更贱。”

更让人难受的是周围人的指指。

谈衍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说：“我会想办法。”

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有上赶着的也没有这么上赶着的，他现在哪是许错的嫖客，分明就是他的孙，孙都他妈没这么憋屈。许错如果真的不想让他手，那昨晚为什么要说“舍不得”，又为什么要和他上床？还是说，只有他自己把这当回事了，许错其实一都不在乎？

许错面无表情地：“这和你没关系。”

朋友说：“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有必要砸这么多钱吗？谈少，这是一潭浑，你趟它啥？”

朋友无奈：“我还不是为你好吗，你还这么横。”

许错还是坐在第一排，腰板儿还是得那么直，所以他看不到有多少人在对着他窃窃私语，甚至掏手机拍他的照片儿。这些和他相了三年多的同学也许就是在网络上攻击他的匿名ID，那些真真假假的爆料更不知自谁。

谈衍拧眉：“为什么不能说？你这么作贱自己，他们知吗？他们有没有想过你哪来这么多的钱？还是说就算知了也不在乎？许错，你不会这么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