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用了你的卡。”

第二天，宿醉的池东旭已经被赶回了家，顾忱独自站在书店的柜台前，手里拿着昨天用过的那张黑底金边的银行卡，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顾忱一一和他说着事情的缘由。

“……好。”

这是他走后，两年来，他和姜珉锡的第一次通话。

等到话音停下好几秒，他才回过神，低声：“没事，我知了。”

“嗯。”

那边只响了几声铃就接了。

床上的池东旭却还在忿忿念着：“他很好吗？有我好吗？你为什么不多喜我一呢？”

池东旭本就比顾忱大不少，整个挂在顾忱上几乎压得人不过气，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好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忱怔了一瞬，边的笑意缓缓收敛，恍若无事地起去柜里拿备用的毯和枕。

那是不久前池东旭父亲亲自送来的生日宴会请柬。

就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兄弟之间的通话一样。

他听着顾忱的轻柔温声，只觉得时间秒逝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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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姜珉锡这三个字的中文。

此时池东旭却酒劲上，理直气壮和他争辩：“这可是我的情敌呢情敌！我不应该记着吗？”

“嗯好。”

池东旭被吓得立时噤声，在黑暗中无辜地眨了眨睛。

顾忱一时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半晌，顾忱终于像是忍无可忍般地，低声轻：“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去睡大街。”

顾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轻声：“谢谢大哥，那我挂了。”

姜珉锡其实早就知了，昨天的来龙去脉，还有池东旭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刻意刁难。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他那时醉酒，不慎说了那个名字，但好歹说的是中文，池东旭不明所以，只记了个音节，却并不知是谁。

他从顾忱拿毯和枕，一直念到顾忱关好灯裹着毯在小沙发上躺好，那个名字还时不时的掺杂其中。

顾忱给他盖好被，正准备起，却见池东旭睁着看着自己，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不由地凑近了去听。

姜珉锡放下手机，沉寂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一角。

顾忱耐着问了半天也没问住址来，只得拦了辆租车将人带回自己书店。

他的卧室很小，就在书店楼上的阁楼，仅有的单人床也让给池东旭这个醉鬼。

顾忱下挂断键，怔怔地站在原地。

声音还是熟悉的沉稳，殊不知坐在办公桌前的姜珉锡，其实手已经张得微微握了。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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