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煜瞧着他，：“起来。”

史煜：“就凭你现在的所言所行，该罚三十杖。”

易枫：“请殿下责罚。”

史煜一面向院外走，一面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枫仍跪着：“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易枫推门内，静默着等候吩咐。史煜搁下笔，墨迹，：“你换衣服，去趟少府，就说要见洛家四爷，若是见不到人也无妨，只把这信递过去，说是洛四爷教过的学生，他们自会懂得。”

半刻钟后，易枫在书房外站定，叫了声殿下。

孟婆汤，前尘了却勿念想，可怜有情不成双，只当是了荒唐梦一场。”

史煜：“我若是不收呢。”

顺心：“坊间能找到的您都听完了，这几月里也没新的，真的没有了。”

史煜就算本来没什么火，也快被这倔脾气

“就是那位洛少师。”

史煜：“有意思，还有别的吗？”

顺心行礼应下，脸上戏妆未褪，拉着如意退下。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如意扇着扇的手停了，眨两下，没动。

史煜不轻不重地：“老师他已非少师，这称呼不妥。”又思忖着，起：“今日的曲儿就听到这儿，你们回去好好歇着吧，若是有新曲了，再叫你们过来。”

洛少师，洛言之。

鸩酒染白绫，白瓷当啷落地，尾音渐颤着熄了，一曲终了。

秋风萧瑟，几片残叶被风着落在戏台上，台下仅有的听众缓缓鼓掌，分明还有些意犹未尽。古往今来，能听这么一以自己为题材的戏，且故事写得居然还不错，不说独一份，也算难得。

易枫一愣，没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枫接过帖：“是。”才要退下，又被史煜叫住。

这话本有些玩笑的调，熟料易枫反应极大，扑通一声跪下，垂首：“属下若是有错，殿下请重罚就是。若是可以，师哥的过错也可归在我上，恳请殿下莫要因我的过错责罚师哥。”

伍习：“昨天晚上才的城。”

史煜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少师？”

史煜被这话逗得笑了起来。正此时，伍习自院外来，拱手：“启禀殿下，少师回京了。”

易枫没动，也不说话。

伍习不敢争辩：“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史煜问：“这本是谁写的？”

伍习稍一愣，似是还有话要说。史煜瞥了他一，伍习又低下，应声去了。

史煜：“你过往犯错，都是伍习过来替你求的情，算来也该有七八回了。我寻思着，总是罚他一个未免有失公正。方才突然想到个主意，不如这样，日后他犯错了你受罚，但你若是犯错，受罚的就是他。”

“来吧。”

史煜再自答：“禁了实在可惜，可不禁未免显得我脾气太好，与这戏词中所言不符。”

史煜喝了半壶茶，琢磨着，向一旁：“如意，你说这本该不该禁？”

“你们师兄弟这关系倒是不错。”

顺心：“若大人真若那戏中所言一般，顺心又岂有命留在这儿给大人唱曲儿？”

史煜这才想起来，就在洛言之才走的那年，他是叮嘱过边人，说若是哪天少师回来了，定要立刻通禀他。实在是过去得太久，他都险些觉得这人会就这么一走。而此时得知洛言之回京，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欣，欣于这人果然如他所想，那一才学也唯有站在朝堂上才不算是辱没了。

“罚你有什么用？”史煜，“你先退下，等会儿叫易枫去书房见我。”

顺心跪在戏台上，答：“这叫，写的人没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