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还不回来？”

第一张是楚湖抱着年至清在山泉里泡着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唯一一张彩画，光线都细致得想是真的。

——

“楚哥，你救过我的，你记得吗？好多年前，那个桥下，你把我抱来了。”年至清生怕自己说慢了楚湖就要走，说话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像是一条离开了楚湖的怀抱上就会枯竭的鱼。

年至清顺势抱了楚湖：“楚哥，我离不开你，你是我的命，我把我什么都给你，你别生气，别离开我。”

走到楚湖边，微微抬起双手，一个寻求拥抱的姿态。

“如果有机会，我会和画里其他人一样，对吗？”楚湖看也不看年至清一，就这么问。

“不记得。”楚湖被抱的有难受，“放开我。”

要怎么和他解释，说“我没有，我没有和别人过什么，我只是画画，我只是喜看别人互相折磨？”

书房里传来应答：“在这。”

那在楚湖面前所有的推拒成了什么？

“不放..我不放，楚哥，你要了我，我以后都听话，我乖乖的..”年至清越说越着急：“我以后就被你关在家里，哪都不去好不好？”

推开卧室门，里面灯亮着，却不见人影，大开的窗呼呼的刮着风，年至清扑过去趴在窗边查看，惊呼一声：“楚哥！”

年至清觉得背上空的，温的大手没有落在自己上，空虚的觉蔓延到心里，刺刺的疼，害怕极了，更用力的抱楚湖。

年至清飞快的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楚湖站在书柜边，心才算安定下来。

“为什么呢？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楚湖放松了，没有回抱住年至清。

“我关着你？难不是要找人我然后画画吗？”

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接到楚湖的电话，年至清迫不及待的接通放在耳边。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楚哥。”年至清喃喃的站在家门，看着卧室里的灯，突然不敢走去，他怕是假的，他怕是有人藏在家里准备随时带走他，把他丢在可怕的桥下。

楚湖微微笑了笑，把自己手里的本慢条斯理的撕碎，上面画的都是楚湖，比起今晚看到的画册，这上面的楚湖就显得日常多了，也没有什么太让人尴尬的画面，大多都是一些饭看书的日常。

“好了，松手吧，我要回去了。”

“您拨打的用正在通话中...”

年至清就这么看着，心中自我欺骗着，楚湖撕完就不生气了，撕完俩人就和好如初了。

都是荒唐的想法，家里除了楚湖还能是谁，只是楚湖真的还愿意在家里吗？

楚湖吃痛，来不及挣扎，慢慢在年至清怀里....

但是只要楚湖说话，年至清就觉得心安了不少：“楚哥...我，我就在家门呢，你能来接我吗？”

那边楚湖冷哼了一声：“年至清，你又不是小孩，你可，比我还会的多呢。”

，抚自己都让年至清从血里叫嚣着疯狂，甚至想要楚湖的里。

“我不要..我不要...”年至清慌张极了，手慌的从袖里掏了今晚没有用完的药，一针扎在了楚湖后肩上，注了去。

年至清耷拉下了，迈开了脚步朝着屋里走，想要去到楚湖边，楚湖不愿意没关系，只要楚湖还在自己边就可以。

“我没有..”

“不是。”

撕到这张楚湖犹豫了一下，最后把它撕下来成团从窗里丢了下去。

“那我是什么啊？清清。”楚湖突然低下，拉过年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