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绪低笑了笑，“不打嘴炮了。各位堂主如果对我刚才的话有异议，现在就提来，我们可以当场协商，如果没有，天也这么晚了，各位就早回去歇息吧。”

小六开车来的，离开龙门会议堂后车驰行十几分钟，换了三条路，最终在一座废弃楼前停下来。这栋楼以前是龙门的仓库，专门放等一些杂的，警察查得时也可以当个庇用来躲藏，后来年久失修，何建德又全面隐藏龙门，一直得不到修葺，就没人到这边儿来了。

坐车后座，何绪舒了气，拨拉着发轻笑：“得，抱个人都累得够呛，以后有什么力活儿，都别叫我了。”

何绪扭脸看了，顺手抹掉闻穆额角的血，轻笑：“还行，能捡。”

小六开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他回过，试探着说：“二爷，刚才我在地下室看见了毒品注，这人胳膊上也有几个针孔，我们回去，是找人给他戒毒，还是顺其自然？”

何绪拿着钥匙，踩过漫膝的杂草丛，从阶梯下去，在地下室门停了脚步。他回看向小六，小六，说：“就在这儿。”

“不戒我也养不起啊，”何绪抱着一个差不多重的男人，累得额了微汗，说话时有气：“何茂那王八犊，净给我找事儿。”

大厅内寂静得落针可闻，何绪翘起，搭在圆桌边上，撑着下神游天外。

小六识时务地没有吭声，他走快两步，提前为何绪拉开车门。

“龙门这边没了，跟着何茂去的都没回来，还有几个我理好了。”

“二爷说笑了，”小六目视前方打着方向盘，过了会儿，飞快地扭看一，说：“我刚才联系了医生，现在都已经准备就绪，等一会到家，这位就可以着手行诊治。”

“没回来的不必再回来了，何茂既然死了，那就死净一，省得日后再起什么，不够麻烦的。”

，要找也找不到我上啊。”

良久后，赵袁明冷哼一声，转离开。其他人见状也站起来，陆续走了会议堂。

“是，我这就找人去办。”

“你——！”几个人气得面发青，膛急促起伏。

在荒芜的环境下，铁门爬上斑驳锈迹，表层漆大片地掉，里层的锈红。锁是新换的，钥匙一去，内芯咔嗒就开了。何绪推开厚重的门，里面漆黑一片。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微弱一腥臭，何绪走去，借着手机的光亮，缓缓走到中间场地。

过了半晌，有人脚步声靠近，他转看去，小六走到他跟前，双手递上来一把钥匙，低说：“二爷，你要的东西。”

脱开锁链后，何绪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过程中可能到了伤，闻穆微微挣扎了下，手还没抬起来，又脱力般垂了下去，何绪低轻笑：“没事，不怕，睡醒就好了。”

“等下，何绪放下，站起来舒展了会儿，说：“既然人都来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里有不少刑架，以前用来收拾仇家和不听话的小弟，钢牢固地焊泥地面，锁链用的都是结实货。中间跪着一个男人，双臂吊起，地低垂下去，双朝后分开用脚铐固定住。大分的支撑都在手腕上，那双手勒得青紫胀，白衬衣血污斑驳。鞭痕之下开绽，伤已经开始溃烂。

何绪嗯了声，低着，指腹轻轻抹过闻穆裂血的嘴，弯起嘴角，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是我的了。”

何绪蹲下来，起他的下抬，看清脸后，他“啧”了声，一条手臂抱着人，腾另只手去开闻穆脚铐的锁。

会议堂内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没有动静，双方或坐或站，相互僵持着，各自都有各自的考量。

小六见状上前来帮忙，边解绳索边问：“还有气儿吗？”

何绪想了片刻，才恍然过来，他伸手取过来，着钥匙反复看，轻声问：“还有别人知这个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