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翟杨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大手摸到翟玉的腰上揉捏,控制不住地倾身,把他压倒在床上。
翟玉衣襟大开地闭眼仰躺着,吻已经到了乳尖,粗糙的舌面摩擦,带着热烫气息湿润地亲咬了许久,却突然停了。
翟杨靠在他胸前剧烈喘息,翟玉抱住他的头,手指在他发间抚了抚,也在喘,咳嗽了一声:“怎么了?”
“你还病着呢。”翟杨微微直起身,把哥哥的衣服扣好,又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攒着,等你好了再说。”
他把被子给翟玉盖好,捂严实,伸手关了灯:“睡吧。”
翟玉心虚,小声道:“枕头还在客厅……”
翟杨伸手在他屁股蛋上轻轻拧了下,伸了条胳膊过去:“睡这个,人肉的,质量好。”
翟玉笑了,刚要说他贫嘴,一张口就咳得惊天动地,翟杨又赶忙抽身起来开灯倒水,一下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弓身咳嗽着的人,背上薄薄的肩胛骨凸起得明显,翟杨手指抚着,心里乱糟糟地想,他哥像个超人似的风吹不倒雨打不倒这么多年了,这一病,固然是因为着凉了,可能也是因为再没有什么好让他扛着的,彻底放松下来了。
于是这么多年的隐病一哄而上,小小的感冒折腾了一个月,愈演愈烈,到现在都不见好。
再这么下去,咳成肺炎了怎么办。
翟杨眉头拧成了麻花。
前前后后检查做了一堆,药片吃了不少,看着没什么大用,翟杨另辟蹊径,找人打听了,带他哥去看中医。
大夫是个有名气的,问了问翟玉病情,又切了脉,开出来方子给后面药房抓药。小诊所里满屋子草药气味,翟杨扶起他哥,把围巾给他捂回去,后面排队的急着看病,翟杨突然想起什么,又抢在人家前面一屁股坐下。
“中药……是回家要熬的吧?”翟杨很是担忧:“这副药苦吗?”
大夫瞥了他一眼:“怎么熬药滤渣,几遍,单子上写了,看着熬。”
翟杨点点头,没动弹。
“……”
大夫是个老大爷,看了看旁边捂着半张脸的翟玉,无情嘲笑:“这么大人了还怕苦啊。”
后面带着小姑娘看病的年轻妈妈笑出了声。
翟玉拽了拽翟杨。
翟杨纹丝不动:“怕的。”
小姑娘在后面伸出脑袋,一脸天真,大声说:“是人都怕苦的呀。”
老大爷抬起眼皮,终于大发慈悲,“可以往里面加梨,一起熬。”说完又瞧了眼翟杨,叹了口气:“喝的时候也可以加点蜂蜜和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