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远隔千里的建平也是大雪纷飞。

“好，都买，都买……”

“不懂了吧。”翟玉托着下笑，随手扯了片玫瑰扔嘴里嚼。

这个电话牵动了一个新的项目开端。冬去来，那位导师将会在第二年的盛夏，带着得意门生来到南景。

“哥哥！”

回忆起来还是很可怕，游弋现在看翟玉只觉得神仙玉骨，再一看就觉得脸疼，他打了个哆嗦：“反正今天你没酒喝了，趁早回家吧翟哥，你家不是养了只猫吗？它会想你的。”

“哥哥，你想要买一支玫瑰吗？”男孩眨着大睛，睫上掉了片雪，瞬间凝成滴顺着角下。

付韵芝想起来就糟心，狠狠踹了他一脚：“闭嘴吧你个二百五。”

“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

翟杨的导师——因他随一句话选的导师，在办公室接起了一个电话。

“小朋友，别随便跟人睡觉，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事情是要负责任的，知了吗？”

游弋倒了杯柠檬茶，翟玉拿过去：“至于吗？又不贵。”他勾一笑：“你喜啊，我给你打钱，你再帮我开个店？”

冥冥之中，把他的弟弟和人，重新送回他的边。

翟玉僵在原地忘了动弹。

……

酒吧时已经过了零，雪还没停，下得愈发大了。街上多是路驻守的卖人，偶尔有情侣经过，手中也都是捧了的。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这样满街鲜的场面了。

被孩和鲜簇拥，翟玉托着下听，咯咯直笑。

翟玉柔声应了，屈膝蹲下，“找哥哥有事吗？”

翟玉笑得停不下来：“我躺着睡觉也赚多的呀。”

他扬起手里的钱包，逗小朋友的语气，笑：“你喊一声哥哥，我就买一支，好不好？”

游弋嘴角直。

旁边伸来一只手捞走了瓶。

男孩诧异地张大嘴，急忙：“那、那我喊十声哥哥，就、就买十支吗？”

翟玉松开他的后脖领。

……

天天这样笑不笑也不知累不累，付韵芝翻了个大的白：“少来，我对你已经免疫了，你笑得枝颤倾国倾城也没用，我只看见三个字——”

“再个店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真是躺着睡觉的不知站着活的累，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啊？”

“知了。”游弋立刻，也不知听没听去，却聪明得，笑嘻嘻地拉近了关系：“谢谢哥！”

“好啊。”翟玉依旧是笑，“你刚刚又喊了一次，算你十一支。”

“没、人、！”

“哥哥——”

了。”

“猫是独居动，只要有吃有喝，我不在，它会过得更开心。”

后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哥哥……”

“哥哥！”男孩笑得满白牙，“哥哥！——”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啪嗒着小短跑了几步，喊：“过来过来！这边有买的！叫声哥哥就买！”

前年的情人节，也是个下雪天，他在家陪爷爷吃火锅。去年的情人节，爷爷去世还不到一个月，他卖了刚买的两居室，随便买了间掌大的房，棺材似的。他窝在房间里，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不知日月。

他们老板，方方面面，各行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诡异。

清脆的童声，分不男孩女孩。

“嗯？”

“嗯。”

几个半大的孩闻言都朝着翟玉跑来，眨间，翟玉被一群捧着的男孩女孩包围了。

翟玉走在雪夜的街边，只穿着薄薄的大衣，没围巾，雪飘得他满都是，聚在一起凝成冰凉的珠，顺着耳边的乌黑发梢下落，经过锁骨，没衣服，淌。

翟玉伸手抹去那滴。

“买。”

小而圆的影绕到前面来，是一个半大的男孩，穿得很厚，笨拙地抱着一大捧单只的玫瑰，又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

“少祸祸我的。”付韵芝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小游，给我。”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