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我不该是现在这样，你不能对我他过的事。”

“我早就院了，你瞎，没看见，抱着个空的骨灰盒哭成这样。”翟玉手在他前晃了晃：“看看，我在这儿呢，活的，很你。”

“我真的把你治好了吗？哥哥…..”翟杨低声呢喃，又重复了一遍。

“你刚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我现在又是什么样？”

翟玉抹掉他的泪，万分无奈。

“……”

“真的，医生。”　翟玉耐心地回答他。

翟杨一把抓住那只手，用着钻戒的，不太熟练的左手，将那枚戒指牢牢地给他哥上。

“我该不该，是你说了算的吗？我还觉得你该去谈女朋友结婚呢，你听我的话了吗？！”

都怪这个糊涂的死小！

“我让你患得患失的那句话，今天一次说清楚。”

“真的。”翟玉无奈，又看了看手边的绒盒，“我本来是想除夕夜跟你求婚的，据说会有一场很大的烟。”

第一声烟爆响降临。

“你的事，和他能是一样的吗？你是没长睛还是没有心！”

“我那么闲吗？”

“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是我在陪你演戏？”

“我在等最后一场烟的时候跟你求婚。”

翟玉耳红腾一下漫上脸颊，恼羞成怒，狠狠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

翟玉了把他的发：“没想到你这个小兔崽要跟我分手，也没想到……”

“我你，从你生起就着你了，近来又添了新的成分，情之类的，希望你喜。”

小区临江，他们又在层，视野开阔，从窗望去可以看到最漂亮完整的烟火。

“明年就不让放了。”

十指相扣，两枚钻戒凑近，倏然反细碎的亮光，细细一束，燃落地窗外黑沉的夜空，霎那间，火漫天。

翟玉说不下去了，这番话实在是太造孽了，再抬一看，翟杨直勾勾地盯着他，翟玉才意识到自己在弟弟面前都前所未有地承认了些什么。

他不知从哪又变一枚戒指，放在翟杨掌心。

他往窗外看了一：“这个都还没放，可能是取消了吧。”

翟杨低，盯着那枚钻戒，泪扑簌簌往下落。

翟杨没有回答他，只拈起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哥，我真的、我真的把你治好了吗？”

“我笑就是颜笑？我说舒服就是表面装心里痛苦？”

“看烟还是看我？”

太可惜了。

他长长地叹了气：“也是我不好。”

“除夕快乐，老婆。”翟玉略微仰起，线条畅的脖颈，赤的脚踩上他间。

“给我上吧，或者，你还想分手吗？”

“小哭包，在一起是你说的，你要哭，求婚是我说的，你还要哭。”

其实我心里是、是喜的，或者我打了你踹了你，那是你太过分了，我……不太受得了，并不是你迫我，我那也不是反抗……我真想反抗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所以我就是……你总得让我气，别每次都……都……”

“你哪来这么大的脸？你是我弟又不是皇帝老，我有必要这么为了你这么糟践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