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站在我前，昏黄灯下我看不清他的神。

我自然不可能是真与哑些什么的。

“你不该吃松糕的。阿月从不吃松糕，你应该吃蹄糕。”

我被钳得愈来愈用力，几乎看不清前的事，呼声愈加重。正当我的泪都快溢眶时，那罗刹才接着说话。

我艰难地伸手比了个“一”。

才要陆机的走狗、事无细地把我的一切通报给他？”

“你是想要这样吗？”我把阿絮后面的发揪起来，似兽般撞他的腔内。银丝纠缠后，我又把手放在他的腰下方。

我被关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力气无几，所以的力大概也不至于太大。即便我原意并非如此。我手下的东西起来。

我看他慌神的样，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有替我清理那时，那双起了茧的手和发红的耳；有昏昏沉沉发夜中，不明内容却温柔无比的语句。还有一盅碧螺。回忆里的茶氤氲，模糊雾气中我似乎抓住什么，似发狂的泼妇般问他：“你是不是想像陆机一样我？是吗？所以你这些天，才对我殷切至此，是不是？”

他得了空缺便落荒而逃，而我望着桌上那碟中专供的松糕。

直到我终于吐了东西，直到我涂不什么东西，只余胆可涂时；陆机才收了手。他丝毫不在乎自己上那件苏州最好绣娘绣的缠枝莲外褂被得有多糟糕，他也不在我此时狼狈的样。

我泪婆娑间，看到那盘松糕还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只是一派泥泞，在清辉明月光下十分不堪。

阿絮猛地抬，似是被我语中心事。

“还是这样？你想用这东西我的雌，是吗？”

“你想吃松糕了吗？”

我不敢不答应，只好伏在五皇怀里胡着。

他问我，“那是什么？”

“乖阿月，我叫小厨房给你蹄糕，好不好？”

“变态。”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闭双的阿絮，嫌恶地放开手，　“你同陆机一样，都是变态。”

我说：“是松糕。”

他送了手，却又扼住我的后颈，把两修长的手指往我咙里扣，嘴上还促着：“吐来，阿月。你讨厌松糕的，对不对？乖阿月，快吐来。”

“不是的……不是的。”

那两指冰凉，方及我腔，便让我呕起来。

“你吃了几块？”

＊

陆机来了，他看到桌上那碟糕了。不，那已经不可以被称之为糕了。松糕已经被我捣得稀碎，连上那三样的红意都消失不见了。

我了。甫一作承认的动作，他便把手钳在我的下颚，人也近了我许多，好叫我看得清他那仿佛罗刹一般的凶恶神。

而五皇只是看着，并不停下手上动作。

“你真贱，同陆机一样。为什么偏偏是我？陆机不去找坤泽，你不找找旁的中庸……偏偏挑中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愈说愈急，一步步向已经垂着的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