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告辞了。兰叔叔您多保重,我下次还来看您。”
小楼前,那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女人遥遥地冲李真躬致意,为他送行。李真回应地
了
,然后移开了视线,安静地离开了奉柒医院。
他要“龙停”,那她就要“凤栖”。无论兰相笙在隆廷会是怎样的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只要到了这间小小的“奉柒”诊所,他也不过是个惜妻
的丈夫。
兰相笙挥挥手,重新坐下:“我倦了。到底年龄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有神。你回吧。”
只不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院门一侧的大理石上。大理石上浮雕的字
被一层薄薄的青苔所覆盖,“奉柒”两个字字
清秀,下面的“诊所”二字则刚劲有力,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他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兰,话音不知怎么的突然苍老了许多:“是我对不住她。”
众人皆知“隆廷会”的名称取自谐音的“龙停”二字,意在“纵使飞龙在天,亦能停之”。隆廷会的老家又在龙城,不得不说,这名字取得确实锋芒毕、霸气十足,一如兰相笙当年那般意气风发。
李真见他那副样,清楚这就是今日所有的收获了,只得向兰相笙告辞。
兰相笙,让男人退下。
他回,走到李真
旁,轻轻拍了拍李真的肩膀:“去问东
吧。你这小
灵鬼,不知
从哪里听了些有的没的,跑过来跟我这个老人家试探来试探去的。有这个闲心,怎么不去问你男人?他早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
“替我给东带话——若想保护别人,就别什么都瞒着不说。世事难料,我和他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他从佣人的手里接过保温桶,腌笃鲜的香气丝丝缕缕地从隙中飘
来,悄悄地浸染着室内的空气。
一小楼,他才发现天
已晚,他和兰相笙竟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小时。
李真蹙眉。他没再烦神去纠正兰相笙的称呼:“他该告诉我什么?”
而兰相笙当年上的女人也绝非鼠辈。
一室静默,半晌,刚刚那个瘦小的男人恭敬地走过来,小声告诉兰相笙,他吩咐厨房炖上的腌笃鲜已经好了,正适合现在品尝。
李真瞳孔骤缩。他静静地站了一阵,却没有再问什么,只又鞠了一躬,便向小院外走去。
李真在玄关前,向着客厅的方向微微鞠躬。他正想离开小楼,便听见兰相笙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李真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这次那两个警卫没有再跟着他。走院门好远,他又忍不住回
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