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峰答：“也有可能是帮派纠纷，跟兰相笙这类人呆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确实，我觉得情杀的可能不小。”

莫峰跟莫琼汇报的时候倒还好，而韩旭虽然可能会变成“准夫”，但好歹是外人，莫峰支吾了半天，才终于把长辈这些见不得光的隐私说了。

“哎，问题就是那时候兰相笙已经结婚了啊！他们第一个小孩......也就是兰景东，那时候都好几岁了。”

他自嘲：“也就是如今时代不一样了，人家表面上还会看看咱们警察的脸。放十几年前，在龙城当警察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要么随时准备好献填海工程，要么就得老老实实跟黑帮搞好关系。走私，贩毒，利贷，帮派械斗，情易......龙城那会儿就是个窟啊，我光听楼里的几个老警察讲讲都觉得不寒而栗。莫阿姨怎么会跟这人扯上关系？”

他拿手机，开相册给韩旭翻看明信片的照片，边看边：“我照邮戳查了一遍，也找到了当年卖给她明信片的小店。店已经不开了，但店主还住在龙城，他说姑妈在龙城呆了至少五年多，一般都是一个人去店里，但也有那么一两次，是跟一个材大男人一起去的，两个人举止很亲密。”

韩旭思考片刻，皱眉：“你这么一说......局里盯隆廷资本一直盯得的，我也在市奉柒医院见过兰相笙几次，但怎么对他妻的份一印象都没有？他旁边经常有个女人服侍，那是他妻吗？”

韩旭瞪大了睛：“仓园？！”

莫峰凝重：“我也不知。姑妈失去音讯之前，断断续续给家里寄了几次明信片。明信片上的语气越来越和缓，最后一张里姑妈还说想回荔市探亲。时隔十来年想要回家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断了联系？所以我觉得......发生意外的可能很大。”

他往袋里一掏，把一个致小巧的打火机扔到餐桌上。打火机上有个兰似的logo，下面印着几个小字：“隆廷资本”。

韩旭意会，隐晦地问：“情杀？”

韩旭问：“这个男人就是兰相笙？”

莫峰答。他顿了顿，很难继续往下说似的，烦躁地挠了挠。韩旭也没他，兀自拿起了打火机，随手把玩起来。

莫峰又现了那副烦躁的样。他示意韩旭凑近：“我不知队长你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但兰相笙妻是仓苗苗。仓园仓三爷的小女儿，仓莱的妹妹。”

偏每次去人家都以礼相待，无论是账目还是仓库都什么也查不来。就连名下的那个鸭店，叫什么来着......岚苑！摆明了是情场所，每次突袭检查却都只能查来陪酒，运气好的时候多查到鸭跟客人盖棉被纯聊天，这就离谱。”

“估计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