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罚了一百，还有五十记。”

萧衍看着孟胄闭着睛俯趴在板凳上，嘴角漾起的一丝微笑仿佛正在着什么梦。

他不敢占用太多位置，只缩在最靠近边缘的那块，好像打个就能掉下去。

孟胄本就没奢望过可以减刑，但听了这话心里也不免苦涩，只能小声：“知了，谢家主怜悯。”

睡吧，了梦乡，他便还是那金戈铁的将军，真有一日革裹尸，也好过在此受这非人的磋磨。

孟胄之前一贯采用的是不去想，不去记的方法，唯有这样才能在夹中寻些空隙，给自己觅得几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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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接着问：“早上算是过了，接下来几日都有何安排，给本尊一一讲明了听。”

萧衍看着孟胄吞了个不知什么东西，本来直坐着的又转了过去。

可经历的次数多了，再怎么不想去记那段经历也印在了记忆中。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萧衍就已经往里间走去，很快连影都看不见了。

孟胄没有起，他只是调转了个方向，然后双分开到萧衍的两边，手掌着地，撅起下供萧衍查看。

萧衍看在里，也不想指正，只说：“定下的罚还有五十，本尊把这数目领了，到了晚间再议。”

就在孟胄手脚都有些发抖的时候，萧衍终于开：“到床上趴着吧。”

这么多日，他似乎从未看见孟胄正经笑过。他的每一抹笑都像是被教来的，连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完，但却没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自己动容。

谁敢在萧衍面前放声讲话？没等孟胄想明白这事，他就被一个侍从抗到了肩上，一路提回萧衍房间去了。

孟胄小声了谢，膝行到床尾上了床。

“就到这吧…”萧衍也不知自己怎么说了这句话，他很快找补了句，“本尊累了，让正君来伺候。余下的数目本尊亲自罚。”

了什么，孟胄还是疲累地闭上了，妄图好好睡一觉。

萧衍看着孟胄仿若无悲无喜的表情，轻叹气，许久才：“知了，安心睡一觉吧。”

孟胄自然没那么快睡着。但他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只听得耳边嗡嗡得响，像是有谁在说话。

被放到地上后，孟胄也不敢放肆，他双张开，双手背于后，认真地行了个礼，“见过庄主。”

孟胄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姿势十分羞耻，可时间久了，他又不免担心是不是后过于难看，才让萧衍注目了这许久。

绿竹不愧是个称职的侍从，这次甚至不用萧衍问就主动说：“这是护心丹，可以护着正君的心肺，再挨时不至于伤了内里。”

床边的安神香飘袅袅一缕烟。

“...是。”

“过来。”萧衍说，“给我看看你的伤。”

要知家主之前最喜好泛着微红的白皙，最厌恶的则是像他这样被打烂了的，不然也不会特意研制一款可以遮伤的药膏。

孟胄忽视自己一瞬间的心痛，平静地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混不相的事情，“今日下午要行与饮的检查；明日检查的是后的致与扩张，后日要检查的柔韧与力量，再后一日是对之前几日的责罚与晾刑，最后一日则是等待家主的检验。”

萧衍没有声，只是认真地看着。之前在他房中，孟胄虽然也守礼，但行事已经放肆了许多，甚至还敢直接向他求。没想到一夜之间孟胄就又回到这副无无求的状态，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萧衍也没数着，一听还没结束，忍不住问：“还有多少？”

四肢朝地，撅天，很熟悉的姿势——当年他就是这样被迎房去的，孟胄心酸地想。

起的两团可以用凄惨来形容。黑紫的团上印着两团红的血污，透过打破了的表已经能看见内里的，边缘则是泛着白垢的破损，想必一摸就会沾上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