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玖微微瑟缩了一下，重新跪下去，抿了抿，不敢撒谎敷衍：“丁玖……想要这个字想了二十四年。”

好在还有冯思鸣这个能拦住陈楚火上浇油的人。他一把搂住陈楚的脖，带了威胁的意味：“你有那时间关心别人谁大谁小，不如先叫我声‘哥’听听？”

“丁玖知……”丁玖请罪到一半，愕然抬，才明白过来谢凌说了什么。

……二十四年前，丁玖从近侍科师，因成绩太低不曾得到被赐名的机会。谢凌那时对他也不算上心，存着“试用”的意思，自然不会谈起赐名的事。于是，“丁玖”这个排序，他一用便是二十余年。

与时便有所想要。他推开丁玖，神间冷淡了两分：“说。”

这边谢辰见了新来的丙拾，也没放在心上，只让丙肆跟他说说规矩，仍是每晚留一个人值夜，白天一个活一个留在边伺候，便照旧吃了午饭稍歇一会儿，下午跟谢言极一起去上课了。

“……”谢辰在陈楚冯思鸣面前份已经全然透明了，他便也只不提谢言极的份：“谁让我爸是家主，我哥是少主呢？你问问他，看他敢不敢让我叫他哥。”

谢凌突然便又心了，手摸丁玖的衣服里，着他的腰让他趴在自己上：“好。”

他们到的时候陈楚和冯思鸣又已经在教室等着了，给他们占好了座位。

两个人一坐下，陈楚便凑了过来：“下周月考，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谢辰一脸无所谓：“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两个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冯思鸣倒还无所谓，陈楚却较着劲儿想充大哥，死活不肯先告诉冯思鸣自己的生时辰；冯思鸣……故意逗他，也不肯承认自己更小，为此陈楚耿耿于怀了许多年，几乎一就着。

“……”谢言极大窘：让他叫谢辰“哥”他哪里叫得来？可他又不敢反驳谢辰的话，在外人面前下谢辰的面。

冯思鸣见成功了陈楚的注意力，隐晦地看了谢辰一。

话问，谢凌才恍然觉得心中一松，又把人捞在怀里狠狠折腾了两回。

谢辰手托着胳膊懒懒一挑眉，转故意笑眯眯地看谢言极：“就是我让他叫我哥，他也得叫。”

陈楚又随聊了几句自己打听到的“情报”，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谢言极：“哎我一直忘了问，他不是比你大么，我怎么一直没听过你喊他哥？”

自己那时刚到主人边不久，将主人当救世主一般期待一个新名字——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重新活下去的象征，同时也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奢望主人不主动给的东西。主人不提，自己也不敢开去求。

而主人……竟答应了。

幸好，没枉他陪陈楚幼稚一回。

这边谢凌跟丁玖胡闹了一上午，也没耽误正事，午饭前丁玖便已定好了给谢辰的人。吃过午饭，两人一同回去上班。

今日，主人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才敢将埋在心底二十四年不敢说的奢望说给主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