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谢言极本能地请罪，之后才来得及咀嚼谢辰的后一句话，登时被惊地抬：“下若是服侍不周，求主人狠狠责罚，只求主人不要斥退下……”

偏偏谢辰一向待他温柔得过分，让他早已渐渐生了其他心思。他自己心虚，便觉得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引得主人厌恶嫌弃而被斥退。

“……我怎么着你了你这么怕我？”谢辰越想越没好气：“你要是能伺候就老老实实伺候，不能就换个地方好好上你的学去。”

枕在主人上，又得主人这般开解安抚的谢言极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温顺地任谢辰动作：“是。下明白了。”

谢辰闻言，抬了他一下气，然后才解释：“谁说我是要弃了？我说话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都当耳边风了？”

被外面的两人听到，顺手把桌上陈楚送来的一件小礼朝谢言极扔过去。

“下愿意服侍主人！”谢言极认真应，“下只是唯恐伺候不够周详，惹主人不悦……”

谢辰上就懂了，有些好笑地着他的伏在自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发，像是给自己心的整理上的：“……蠢东西！我有什么不兴的自然要跟你说，该骂该打还不敢不成？你用心伺候就是了，想什么有的没的？”

谢言极这次终于回神了，立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

谢言极被谢辰的一席话震得脑袋疼——他从没想过主人对他纵容到了这个地步。三大世家中，谢家待家已经算是好的了，可也没有主人因为私的“不习惯”而多给私几年时间，准其不必伺候的……

谢言极心里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了地，有些茫然地抬：“那……主人的意思是……”

谢辰看着谢言极仿佛一只小动刚被训斥过，耷拉着上的委委屈屈的样，简直要喊冤：比起大哥，自己脾气够好的了吧？这些日以来自己罚过他几次？谢言极老是这般唯唯诺诺的算什么？

“下不敢……”

谢辰被他懵懂的模样逗乐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温柔起来：“你从小跟着我，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我自然会为你考虑。之前把你放去是我的决定，如今又把你回边也自有安排。不过……我着实喜你，你要实在不习惯贴服侍，就自己留在这儿好好读书，等毕了业我慢慢安排你上一摊差事，再回我边来，也算不枉我替你这一番谋划。”

“你想什么呢？”谢辰抱怨了一句，坐到床边拍了拍自己边：“过来。”

谢言极仍是犹豫了一瞬，才依命在谢辰边的床上跪好，大气都不敢——他之前其实不曾贴服侍主人，论了解……实在说不上。不曾这般随侍时只一心忠顺罢了，如今这么在同一屋檐下日夜相，他着实是战战兢兢，生怕怒主人。

他不愿离开主人。

“过来！”

更何况，主人竟说“喜”他。就算明知并非自己期待向往的那，能得到这个词他也已经十分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