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刚了谢宅，他还是忍不住问起。

顾岷招手叫谢辰到跟前来，仔细看了看：“受惊了？”

谢凌大气也不敢，老老实实地受着。

老人世家，年轻时也曾四方游历，义诊救人什么都没落下，不过如今上了年纪，只给亲朋故看诊了。他一生未婚，亦无亲生女，只陆续收了些学徒传承一的医术，家里也一向只有学徒照顾。

顾岷愈发看兄弟俩不顺——这群人怎么就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只不过他把谢辰当需要心呵护的病人，自然只能拿谢凌气了：

他心里腹诽了几句，还“不方便”给他看……再说了，就算他去探望也未必非得看伤好吗？撇了撇嘴，却还是知趣儿地不再提了。

这也算是惩罚的一分。

“？？？”被兄长保护得太好的少年在某些方面几乎纯白如一张白纸——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但在他心里，事可以是服侍也可以是双方的好，却不知这也能当一惨无人的刑罚——他只见过谢凌对丁玖毫不留情的羞辱和鞭打，闻言猜了半天唯一想到的就是……鞭。

谢辰想开替哥哥说话，顾岷却一他上某个位，他顿时只能倒了冷气闭上了嘴。

顾岷让谢辰半躺在躺椅上，给他拿了个罩似的仪上，站在谢辰后亲自给谢辰慢慢推拿，冷嗤：“你们就这么照顾病人？”

谢辰不愿让谢言极在谢凌跟前晃，生怕谢凌一个不满就罚谢言极，再说……他看得来，谢言极在谢凌跟前畏惧小心极了，便让他呆在家里。没想到见了谢凌才发现丁玖也没跟着，不由开问，然而他忍了忍还是没张。

第二日，谢凌亲自开车带着谢辰门。

没想到谢凌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不用。伤的地方不方便给你看。”

谢凌神不变：“我罚过了，他在家养伤。”

“……我不是说了不怪他嘛，一会儿回去我去看看？”谢辰叹了气，心里对丁玖十分同情，也有埋怨谢凌对丁玖格外的不近人情。

到了顾岷的住，顾岷已经在喝着茶等他们了。

谢辰偷偷看了谢凌一，有不好意思地了，谢凌已经愧疚得不知该怎么办，低：“是我的错。”

稳的丁玖及时把他搂在怀里安抚，几乎一夜未眠——

每次这惨烈的刑惩后丁玖都会噩梦连连地睡不安稳，直到谢凌开恩赐他一场好为止。

谢凌也问好。

“他的心脏先天就弱，元气不足，让我养了这么多年才转好些，底却到底仍是虚。之前我代过多少次，不能让他大悲大喜，大惊大怒，以为我说着玩儿的么？”

谢辰看不到，却一丝动静也没落下，心里暗暗替自家哥哥委屈，同时却也有些好笑——少年老成、早早就开始帮父亲理偌大谢家内外事务的大哥，在顾岷老爷的教训下竟也有……这样低眉顺，简直比见了父亲还乖巧的一面？

“顾爷爷好。”谢辰乖巧地跟老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