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苍白的手指抹去她的泪，李诫的笑，罕见的温柔，“别哭，本来不疼，你一哭，我就疼了。”

好一会儿过去，又安静下来。

“哎呦，这不是老鹰山的三当家吗？”李诫面无惧，嘻嘻哈哈，“山东混不下去，改到直隶的地上撒野？天脚下，你胆儿够可以！”

第33章

袁氏另一只手托住李诫，一推一送。

他剧烈地息着，随着膛的起伏，后背的血迹越来越大。

“李大人好手，老朽佩服！”三当家旁边，站着一个瘪老，拄着拐，佝偻着腰，颤巍巍的好像一阵风就能跑似的，“不知老朽的拐杖，李大人能不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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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在，她就觉得安全。

四周横七竖八躺着数人，有的浑是血一动不动，有的捂着伤疼得面目扭曲。

李诫没回答，扶着赵瑀的肩膀，神飘向别，嘻嘻哈哈：“哎呦，袁婆婆，没看来您还是位手啊，我又救对了一人！那瘪老儿，别拽了，你看你脸都憋红了，那拐杖就送给袁婆婆吧。”

“住”字音未落，拐杖尖端闪着寒芒，已闪电般击过来。

李诫依旧挡在自己前，刀斜斜下垂，刀尖滴着血。

“闭！”

李诫大惊，他能躲开，后的人可躲不开。

赵瑀这才发觉自己已是泪光满面，泣声说着，几近于哀恳，“不许再为我罔顾命，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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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黑脸大汉，满脸的横，穿着黑绸，光着膀，恶狠狠笑：“李诫，冤家路窄，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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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里拿你没办法，了京城还怕你？”三当家的笑，“我可是请了手，在此等了你两天，终于等到你了，上！”

匪三当家抱拳说：“前辈，姓李的是朝廷的走狗，专抓咱们江湖人，前辈应和我们一致对付他

隐隐听到李诫重的息，她偷偷睁开。

李诫飘去两三丈远，又向前猛冲几步，才堪堪卸去力。

蔓儿在车里稀里哗啦一阵翻腾。

这一刻，她想，若是他死了，自己也不用活了。

赵瑀听话地闭上睛，呼呼的风声，刀剑的碰撞声，盗匪的呼喝声、惨叫声……不分个响成一片，她唯独没有听到李诫的声音。

赵瑀的心揪成一团，一人对多人，他受伤了吗？

那人脸大变，立即撒手连连后退，“你姓袁？沧州铁掌袁家和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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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躲在李诫后，一声尖利的唿哨，瞬间四面八方都是人影，寒光闪闪，若不是仗着李诫在，她此刻已经吓过去。

赵瑀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扶着他，“伤、伤，药，蔓儿，有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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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蔓儿惊天动地的叫声中，一只枯的手握住拐杖，纹丝不动。

袁氏翻了翻，“老的娘家。”

赵瑀睁睁地看着拐杖刺中李诫的后背。

想也没想，李诫转推开赵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