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夜之间一场险恶的疫病席卷了胡鹘，群医束手无策大批大批的胡鹘人倒下，药石无灵。接着那名神秘的大巫现了，带着一直透明人一般的二王给众人治病。

“若琼山七匪被抓刺青被毒掌控，是林渊为了故意将浮绿指向自己同沈老爷的旧仇，从而掩盖它们实际将用在北函城从而削弱北函的战骑兵的事实，那么着琼山七匪所言，这些事情发生不过半年内。这浮绿是林渊家乡所有，以他对药材的了解，二十年前怕就对它的药一清二楚，若他真的有心襄助胡鹘，怎么竟拖到了现在？而今又是因何突然地实行了？直到我见到了帅帐里的萨缇。”

这个消息同骑兵步兵粮草的探查情况都在之后一并传递给了郑钧，虽然郑钧对胡鹘可汗换人其实知得更早。

在萨缇一年前上位后郑钧便从探那知晓了他的经历，萨缇是老可汗同汉人女生的，没有母家，也并不受，二十载都是游离在胡鹘政权外的人，此番夺位成功据说都是倚仗一名大巫。

不是他二十年间无所作为，而是老可汗不曾听他的言语，而新可汗听去了。

“那时我便有了疑虑。”赵临在前两日沈骋险些被抓才又想起来，当初疑虑已多了几分确定。

赵临和郑钧以梁玉的药方为始定下约定，尽安兰谷之力助郑钧重创此次来犯的胡鹘，希望乘胜时能抓住十有八九在胡鹘军中的林渊，而那次夜探便是其中一步。一方面知己知彼加大战局获胜的可能以图抓获，一方面探查林渊是否真的在胡鹘军中。

以晨桥镇沈家庄的试验和众人到达北函之前现在北函城各河的小分浮绿来看，林渊在胡鹘军中谋划策地位不低，故他的营帐极可能在将领谋士那一带区域，探查时赵临便决定了自己探查主将人选及附近营帐，也因此发现了胡鹘可汗更迭。

郑钧吩咐了下去，众人散了，赵临却留了下来。

赵临为找林渊来过漠北三次，对外的几个大族都有一定了解，自然知不久前胡鹘可汗还不是现如今这个年轻的萨缇。

这场疫病的过程是艰辛而不愿回首的，但最终还是结束了，哪怕不可避免的还是死了很多人，但二王会带领胡鹘人走下去的。

沈骋的叙述已算简明，能够确定的不能确定的都清晰明了，首要便是找到这个名叫嗒空的补给小店。

郑钧想到这里，彼时他听得便到了林渊此人的可怖，而透明的听话的二王萨缇，在亲经历着林渊反手颠覆胡鹘王亲手送他上王座，在看着大巫视众生如蝼蚁生死不过一念间的时候又会想些什么呢。

郑钧明了了赵临的意思，先前的困顿也豁然开朗。

后的路途便没有了地名，只是向西，然后一天后他们遇到了小狼群失散。万幸那时雨惊雷吓跑了最后的几匹孤狼我爹保住了命，但独自一人没有罗盘和领路人他不敢走，找了一个可避风雨的小山挨了一宿，第二天从天明等到天黑却没有人来。我爹不确定是不是逃散的人都落了狼无人能报信来救，只好着孤对着太往东走，想回到嗒空。但日东升西落对方向我爹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白天走晚上歇，两天过去，我爹走得又累又饿，没有看到早该到达的嗒空，却到了我娘的故乡。”

先是备受老可汗的五王失足坠，被蹄踏坏了肺腑终是个药罐；后又可敦所的大王染怪疾，不几日就一命呜呼；最后一向健的老可汗突然的旧疾复发一病不起了。在老可汗倒下两个最可能成为下一任可汗的王已然事后，整个胡鹘王人心浮动，几个王舅家的当家人蠢蠢动。

这两日函河的浮绿一夜爆发，一气还没歇匀的赵临便和墨亦一起困在了战场上，那日夜探敌营主帐来后的一猜想便一直未曾想起同郑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