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卡座上已经没人了，服务员端着酒来，有些茫然无措。单都了，这桌忽然就没了人，他为几百块的酒钱愁得脸发苦，樊山誉坐上桌，把他手里的杯拿过来。

“没细说，就叫我带你happy一下。”刘泽文给他递来烟，他边的女已经把烟上了。

“多加冰块。”樊山誉端着杯接酒，指着脑袋上的灯，“顺便把这个关了，晃睛。”

楼外面就是江景，这儿离他住也算近，樊山誉跟上电梯，门打开他才发现刘泽文带他来的不是普通餐厅，而是一家很闹的酒吧。

后座的女不知怎么笑了，樊山誉懒得搭理，自己听着歌，车跟着导航转过几条街，停在了熙攘的闹市区。

驻唱歌手换了个发长到腰的女孩，她拨了一下吉他弦，樊山誉一完冰得打牙的酒，往天板上瞟。

“樊哥，好久没见你了，约你也约不来，在哪逍遥呢。”刘泽文望着红绿灯，实际上借着后视镜和后座的女对视。

樊山誉笑着摇了摇，越过他先一步走门。

这烟加料了。

刘泽文选了个卡座，他俩喝啤酒，小姑娘了个甜天尼。樊山誉打开手机看了时间，还没到六。

池林在哪儿啊，他什么呢，会不会正在吃着晚饭，或者在洗澡看电视。这么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会不会不愿意接。

可能也是碍于面吧。

樊山誉招了招手，把他才上的烟拿过来，两指夹住，稍再闻了闻味。樊山誉没多说，一边胳膊把人幺着，往厕所的方向走。

刘泽文看他脸不太好，凑过来一闻，表情也变了。烟味里带着酸，淡淡地混在燃烧的烟叶气味里，不仔细闻几乎就闻不来。

刘泽文一手搂着那女的腰，另一只手过来拉他：“里面有吃的，吃完了随便喝两杯呗。樊哥，我给你说实话吧，老冯给我说你最近不痛快，叫我带你来玩玩。”

“谁给你介绍的人？”樊山誉仗着个，几乎是把刘泽文拽着走。刘泽文挣半天没挣开，走到厕所了才被放开。

刘泽文玩得开，男女通吃，尤其喜脸漂亮的。他见过池林一面，打什么注意还不好说。

樊山誉低望着他，视线瞄到他边那女，刘泽文一下把人搂了：“这个不行，这妞我泡了好久的。”

他看起来沉稳多了，不过也只是看起来。樊山誉只是把一些东西藏好了，轻易不敢碰。

樊山誉留了个心儿，没立刻答，他从包里掏手机，调了首闹的歌：“最近换季，他冒，在家休息。”

“！”刘泽文大骂了一声，几步追去。

樊山誉大学那会就认识刘泽文了，他虽说好，可还没有这胆。这烟八成跟那女脱不了系。

樊山誉脸一下变了，步停在门，没往里走：“吃饭上这儿吃？”

他走到后面走不动了，脆坐在路边，掏手机，就那么盯着联系人看了很久。路边的冷风都把他透了，樊山誉也没敢拨去。

刘泽文一声笑了：“咋没带嫂？”

樊山誉从兜里取耳机，瞄了他一：“在家呢，家里有人着，不玩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樊山誉不乐意他知池林现在单着。

一个温的怀抱接住了他。

这一年过完他就真的二十五了。

樊山誉把挂着一截灰的烟递过去：“你自己闻闻。”

樊山誉看了好久还是没打，他把手机揣袋里，摇摇晃晃地准备爬起来回酒店，可试了好几次也没站起来。

“老冯和你说啥了。”樊山誉问，椅上面挂着一朵百合形的灯，他一低，垂在里就是片影，落寞得很。

给俩人的酒，樊山誉一个人喝完了。来的时候脚步发飘，满的酒味。他看着路灯都在晃，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不知踩着棉还是路牙。

樊山誉闻见烟味，没接：“你最近玩这么大？”

笑是在笑，可睛藏不住事情。

樊山誉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气，转在池里把烟味洗了。

地是的，他一踩都在往下陷，还扑扑的全是泥味。他脚不听使唤，忽然自己被自己绊了一下，就要摔到地上。

着，后座里坐着个女，明显不是他之前给樊山誉看的那老婆。

刘泽文以为他说女人，呵呵笑了两声，手拍在女肩上：“漂亮不，空，今年刚刚二打。”

镜里的人穿着简单素净的衣服，以往经常炸的发也剪短了，着板正的寸，一也不难看，反而有一年轻的英气。

真好久没喝酒了，胃里吞了刀似的翻着，这疼反而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他不敢低，鼻让酒上冒的冷气扑红了，一低，酒里也得添儿料。

“你他妈的，啥啊！”刘泽文恼了。

樊山誉没吱声，拎下包坐车里，一手系好安全带。

可他今天想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