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关了灯，樊山誉听着屋外的雨声，有睡不着。跟酒没啥关系，跟他边躺着的池林也没啥关系，单纯睡不着。

“我噩梦了。”樊山誉才醒的声音低沉沙哑，也不知是不是在撒，“你平时用的上面还是下面？”

骗人，明明还得很。

“好。”

池林夜里忽然醒了。

不和他哥的什么易，也不别的制约因素，只为了他留下来。

“林林，来个晨间运动不？”

“洗澡去。”池林代一声，回了厨房。

让池林甘愿留下来。

现在只是用的，他还没有说过。

一直摸到角，压下他的嘴：“你喝那么多酒，得起来么？”

“你那玩意挪开。”池林说，“着我了。”

他的指腹着樊山誉嘴，被樊山誉捉住，吻了下掌心。

“动作快，我待会给你刮胡。”池林说。

那盆大叶绿植也是池林买回来的，还把家里的沙发和床单换了。家调都统一了之后，他这个小小的狗窝看起来像是那家居vlog里展示的小居室收纳典范。虽然和他没多大关系。

樊山誉扁着嘴，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

池林留一盏夜灯，灯不亮，光源又是在沙发边的墙上，让绿植的叶打过来，柔柔地有了一烛火似的莹黄。

笨死了，他在心里悄悄骂了声。樊山誉忽然蹭着他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没一句听得清，樊山誉嘀咕了一会，忽然一哆嗦醒了，下意识的把池林一勒，猛地睁开。

回来的时候樊山誉大字躺在床上，装模作样地耍赖：“被你坏了，咋整。”

樊山誉格大大咧咧，但该心细的时候他一也不虎。他把池林的温柔、对他的好全都看在里，有时觉得无以为报，就只好一遍遍地表达意。

樊山誉还是没醒。

池林照着他老二一，掀被起来。

肩膀上的脑袋很沉，密的发扫在池林下上，得让人舍不得离开。樊山誉活像个火炉，把他睡衣都捂了。池林怎么也挣不来，他眯着惺忪的，拍了拍樊山誉的脸颊。

池林爬上床，跪坐在他膝盖上，手隔着布料往那东西上一摸。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最近有个台风，雨动不动来一场，吵闹得像龙王打架。樊山誉没搂着池林，池林前半夜睡觉轻，平时他俩都是面对着面定定的睡，他要是不小心一碰，池林就醒了。

池林被一掀，两人都包在里，他趴下咬樊山誉下，细小的胡茬扎在上，给人莫名又亲昵的暧昧。

樊山誉吓得直接弹起来了，木木一挪腰，又傻笑着贴上来：“林林，你咋醒了。”

“我要去厕所。”池林拍拍他手背。

樊山誉叼着他的指尖，一手解开，内上鼓着一团，但摸起来还是疲的。池林只摸一下就收回手，他把樊山誉的拉链又拉上，戏耍人似的，吻一下就走。

他欠池林一次正式的告白、一段正经的追求和恋过程。他们过了这些在一起的必备步骤，而直接成为了现下的老夫老妻模式。虽然也没啥不好的，但樊山誉就想再为池林些什么。

现在的家里满是池林的痕迹。挂钩粘在他惯用的位置上，每一件细小的东西都能准确找到地方，从床旁边摆着多和小番茄的窗台、到挂满了格式他叫都叫不名字的厨，池林好像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