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山誉声音有哑，八成是因为情绪波动，他吻着池林，片刻低下，埋在他肩窝上：“生个，你的这么小，生孩不得疼死你。”

“我妈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大血。”樊山誉像有啥卡着咙，话说得很慢　“我那时候没爸，我姥快六十了，她在手术室外面守了一个通宵。后来我妈一直不行，我五岁的时候她带我回去找我爸，那年冬天她就走了。”

孩，樊山誉比他像人多了。他现在还在用这一段对他来说无关要的经历换取共鸣，以此转移樊山誉的注意力。

樊山誉搂着他，把他都快嘬了才放开，他贴着池林，低声说：“咱俩都没妈，以后咱俩相依为命，清明烧纸烧两份。咋样？”

池林冲净手，拂上他睛，小心翼翼地帮他冲发。

“洗完了赶去，挤死了。”

莫名有儿油，池林又打开给自己洗澡，好一会他回过神，抹开镜里的雾看了看。

见他没拒绝，樊山誉就当他默认了，扯了块巾草草完钻去，临关门还给池林了个wink。

“不会，我喜疼。”池林摸着他的发。

“宝贝，你好霸啊。”池林亲了亲他的眉骨，一直吻到睑上，这几个吻很轻，像是片片落完即化的雪。

池林笑了，他一手撩开遮在睛跟前的发，溢了泪的睛直勾勾地望着樊山誉：“给你打个折，等你工作稳定了，我就给你生个孩。咋样？”

樊山誉不下去了，草草了几下往他里一了事。他抱着池林去洗澡，俩人挤在小小的浴室里，池林一只手抱着他，一边给他发搓泡泡。

“老婆，戳我盖过了，你以后都不许跑。”

他还笑着。

樊山誉揽着他，低笑：“我妈当年追求者能组个足球队，咋就被我爸那瘪三祸祸了呢。”

“你喜疼关我事。你现在是我老婆，让你的就算了，这不该你吃的苦一也不许你挨着，知不知。”樊山誉抬起脑袋，眶有红，还了一下鼻。

他这样像个落汤，和帅半不沾边。珠挂在樊山誉上，他笑得有傻，一对没那么尖利的虎牙笑得完全来，望着他的睛里满满的全是他。

池林也笑了，他说不什么安的话，就只能吻他。

温柔的尽量避过他面上，把泡沫都冲净了，池林拿巾给他了，轻轻吻上来。

池林伸个小指，樊山誉一下勾上，大拇指一个劲儿摁上去，把人胳膊都推得挤在了玻璃上。

可池林不下心拒绝，望着他的睛太过真诚，他连挪开视线都不到，满心都只有一个念，答应他。

池林笑了笑，一手在樊山誉趴趴的老二上。

“我每年一放大假就上我姥那去住，她天天给我炖瘦羹，差把我喂到两百斤。她从来不和我说我妈。”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一个怀揣目的来到他边的人。